一想到屋子里还有具尸体躺着,季雨娓的心就凌乱了,在这里过夜?先不说有尸体的事,她和他,这孤男寡女的,怎么住?是,这里房间很多,但她不敢单独睡在陌生人的房间,加上这是命案现场,晚上铁定噩梦加重。
但不单独睡的话,就意味着要和他共处一室……
穆赫从她那一脸五味俱全的复杂表情中看出了端倪,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你害怕?”
窗外,已经暮色降临,现在是晚上九点。
“呵呵!我有什么好怕的!”季雨娓的脸微微一红,故作轻松地调侃,转身朝楼下走去。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突然,灯光忽明忽暗,电流声滋滋作响,转瞬间,灯全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啊!”季雨娓尖叫着往后闪躲,只觉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隔着单薄的衣料,厚实的胸肌曲线手感不错,她如是想,脸烧红到耳根。
额上传来略显不自在的低沉男声,“你能不抓这么紧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恬不知耻地正好抓在他的胸前,这下她倒成了色狼了。
季雨娓赶忙松开手,慌不择路地从怀抱中弹开,不料脚底一崴,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黑暗中,一只大手敏捷地拉住了她的小手,腰上一热,季雨娓被他轻松揽起。
“嘶!”脚踝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怎么了?”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够感受到语气中的担心和关切。
“脚好像崴了。”季雨娓扶着他的手,踮着步子。
没等她回过神,他一把搂过她的肩和腿,季雨娓只觉身体倾倒,脚底一空,竟然被他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心跳莫名加速。
“不想都从楼梯滚下去,就把你手机电筒打开。”贴着胸膛,他的声音更加深沉浑厚。
咬了咬嘴唇,她还是乖乖地打开了手机电筒,突然而来的光亮,晕染出他侧脸的轮廓,季雨娓仰视着他那性感下巴的胡茬,心想: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呀!
穆赫小心翼翼地下着楼,每下一梯,手心就微微出汗,怀里那团温软飘散着若隐若现的发香,像小猫的爪子挠得他心痒痒。
他轻轻屏住呼吸,咬着牙关,走下了漫长的阶梯。
“该减肥了。”
他吐出这淡淡的几个字,将季雨娓心里的感激之情瞬间破灭。
她挣扎着试图从他怀里跳下,“放我下来!”
不料那有力的臂膀搂得更紧,他小心翼翼地像放下一个易碎的艺术品似的,将季雨娓放在沙发上。
“把电筒关了吧,省点电。”穆赫坐在了她身旁。
关了电筒,又是一阵黑暗。沉默,空气中凝结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喂,你说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