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都笑了,她说:“怎么可能,我从没进过京城。”
他也笑,“我也没来过北方。”
“可是……”
两人又相互凝视,为什么彼此这般眼熟呢?
“她真美。”他在心里暗叹。身高合中,肌肤胜雪,黑亮的秀发拢结于顶,弯曲成发髻,高耸两侧,饰以金钗珠宝,额间坠有一颗珍珠,在她的朱砂痣前晃荡,一双美目清澈潋滟,顾盼生辉,娟秀美丽得令他心不觉微微荡漾。
“他真俊1她也在偷眼看他,他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腰间一条紫色宝石腰带,一柄长长的佩剑,更衬托他身形高大,长身如玉,而那英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线,更是美如画中走出的男子。
篝火燃烧起来了,流凡领着骆冰妍到篝火边铺好的褥子上坐下。
围着篝火吃了些干粮和烤肉,骆冰妍早早地进了帐篷。
夜晚的气温更冷了,帐篷外只听得北风呼啸。骆冰妍从没离开过父母,离开过家乡,不觉有些心慌难眠。
辗转了半夜,她睡不着觉,只觉得头像是有千斤重,人也冷得瑟瑟发抖,捂着被子都抵御不了寒气。
丫头小竹伸手探她额头,惊叫一声:“呀,好烫,小姐,你好像发烧了1
“是吧?我觉得好难受,咳咳——”骆冰妍咳嗽起来。
“我去和外面说一声。”小竹转身往外走。
“别去麻烦人家了吧,你去弄些雪进来,给我敷敷就好了。”骆冰妍喊住小竹。
小竹答应着,但是走到外面,思量一下,还是一路小跑去了选秀官的帐篷外,把他喊醒了。
“小姐病了。”
“啊?怎么了?”选秀官哪敢大意,赶忙出来询问。
“发烧呢。”小竹回答。
两人的说话声惊动了太子,太子打开帐篷帘子出来。
“怎么了?”他问。
“冰妍小姐病了,殿下,请随行的太医给她瞧瞧,好吗?”选秀官问。
“好。”太子点头应允。
太医给冰妍看病之后,开了些药,命冰妍去为她煎服。
太子站在帐篷中间,看着冷得像是受不了的冰妍,微微皱眉。顾不得太多礼节,他走到睡榻前,伸出手,轻轻按住她的手脉。
他将一股内力,绵绵地顺着手脉输入她的体内。
骆冰妍在他的内力之下,很快全身都暖洋洋的了,她睁开眼睛,感激又羞涩地看着他。
他避开她的目光,那幽深如水的眸子,他不敢再看,他怕走进她的双眸,便会走不出来了。
小竹的药煎好送来,他才松开她的手。
看她吃了药,安稳睡着之后,他才出去帐篷,但这一晚,他没有回他的营帐,而是守护在她的账外,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冰妍的病缓解了,大队人马继续赶路。
眼看着京城越来越近,太子的脚步越来越沉,马车里的女孩,他一想到她进了宫后,就将成为他的母妃,他就心痛莫名。
过了河就要入京了,太子下令在河岸扎营,明天再过河。
深夜,他终于悄悄潜入她的营帐,站在正坐立不安的她面前。
“你愿意和我走吗?”他轻轻拉住她的手,深情凝望她。
骆冰妍嫣然笑了,轻轻依偎入他的怀抱,含羞点头,“我愿意。”
“那我们走吧。”他搂住她,一手持剑,飞身出了帐篷,一跃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