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墨雨脸一黑,哭笑不得,难道这人以为风雪楼成了这样子,是哥几个弄的不成?嘴一撇,莫平就上前揪起了地上那人,脚离开了地面。
“说,你知道些什么?别说一碗饭,要是你说的东西有用,可赏你一年的饭!”莫文最会使这活,对着那要饭的笑得很冷,很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额……大爷,放松点儿……我脖子卡住了!”那叫花子快哭了,真没想到只是要饭,要到铁板上了。
“讲。”莫平一松手,那叫花子又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也不知是白了脸还是黑了脸,反正脸太脏,没看出来,倒是他摔疼了,也不敢吱声,倒是真的。
咽了口口水,叫花子才说起来。
原来,这叫花子是天天在东市上混的,因为跟这风雪楼里的一个洗碗的大婶是同乡,就混熟了,天天来风雪楼,那个大婶总会留些饭菜给他,日子久了,有时也会给些好的,是那些达官贵人吃剩下的,虽是剩的,却比一般人家的粗茶淡饭好了太多,这一来二往的,这叫花子也吃油了,天天来风雪楼,别说十大名菜,哪个他没有尝过?
“少讲些有的没的,就讲这风雪楼的人哪儿去了?”莫文听他混说一气,有些不耐烦,打断了去。
叫花子正讲得起劲,这时一盆冷水浇过来,也甚是无趣,舔舔黄牙接着说。
“三天前吧?大概是那个时候,那同乡的大婶突然说不做了,要回乡下去,我问怎么了,她神秘兮兮的说这风雪楼要垮了,我也没在意。昨天来时还好着呢,哪能说垮就垮?可是没想到今天来,就这样了!嘿嘿,莫说,小人以为是几位爷做的呢,刚才把小的吓得那个……”叫花子讪讪的笑笑。
“大婶没说别的?”北冥墨雨凝视着叫花子,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没有,只是这么一说,哦,还说了主人要回炎煜。我想是家里有什么大事吧?要不哪能这么急?”叫花子点点头。
“诺大的风雪楼,炎煜的人也在近五十号人在,光这楼里的东西运完也得些时日,什么时间走的?莫文,去城防处查探一下!”北冥墨雨沉声道。
“是!属下领命!”莫文拱手离开。
“对了,大爷,还有些事,小的也不知对大爷有没有用……”说着,那叫花子泛着贼光的小绿豆眼盯着北冥墨雨折扇上的那块玉,透出些贪婪。
哼!莫平掏出些银子抛到叫花子眼前,那人立时跟抢宝似的收了,藏到怀中,才接着说:“其实不瞒二位大爷,昨晚上,我不巧睡不着,又饿了,想寻些吃的,就晃着晃着来了风雪楼外,正想趁没人偷偷溜进去,却见楼里涌出一堆人来,是抗的抗,搬的搬,一片忙碌!把些个打好的包全部搬上了大车,我粗粗数了数,怕有十数辆呢!这么折腾了一夜,我吃的也没有捞着,天麻麻亮,他们就走了!”
“哦?既然这样,你已经知道风雪楼人去楼空,为何还来?”北冥墨雨冷声问道。
“大爷,我是吃风雪楼吃惯了!吃惯了山珍海味,那些粗茶淡饭哪里还吃得进?我饿了一早上了,还不是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会留下些什么吧?哪知道,这些天杀的,连一颗米也没给小爷我留下!”叫花子满脸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