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费尽心机,看他阻止黄文海的热心样,那家伙肯定已经比黄文海先一步打渔船的主意了。”安泽南两人来到大堂,似乎闻得风声,几乎剩下的人都聚集在此。他也省了不少功夫,当下便嚷道:“谁知道旧港在哪里!”
“我知道。”服务员茑茑从人群里挤出,小声道:“小南哥,你们是不是怀疑老板。”
安泽南郑重点头,茑茑急道:“那就糟糕哩,我昨天看他运了两桶柴油不知去哪里。现在想来,他是为旧港的渔船准备的。”
龚倩听罢,脸色大变:“那快带我们过去!”
观光车被黄文海夫妇丢在东面禁地山道口,车子的燃油用尽,即使安泽南想开回来也办不到。而现在酒店只剩下两架沙滩摩托车,但车库里现在只剩下一辆,不用说,另外一辆肯定被kan开走。
龚倩当仁不让,把剩下的摩托车开出来,又叫茑茑和安泽南坐到后座上,便开足马力照茑茑指引的方向朝旧港飞奔。
一路无话,驶上环岛公路时,安泽南警兆忽生。
在公路的前方,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黄沙。安泽南不由心中叫苦,在这紧要关头,那神秘的极意门高手竟然又再次出现。而这摆明了想阻止他们前往港口,安泽南不明白他为何要帮kan,但现在不容他细想。
他对龚倩叫道:“冲过去!”
龚倩对突然从天而至的黄沙生出戒心,但她相信安泽南的判断。她牙一咬,摩托车速度不减反增,风驰电掣般冲入已经飞沙成幕的异景中。
沙幕中只能隐约看到前路,环岛公路的右边是数丈高的悬崖,下面则是深不可测的大海。若掉下去虽死不了,但要上岸也得颇费功夫。龚倩可没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不由心中祈祷别把车开进海里去。
由狂沙刀的形所演化的沙幕覆盖了公路近十米的范围,来到中段时,安泽南的耳中听到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铮!
如同宝刀离鞘的异响响起,安泽南知道他出手了。
空气中压力聚增,如烈焰拂过旱漠的凌厉刀气直指安泽南。
安泽南暗叹,极意门的高手非是要帮kan,而是利用这一特殊形势,仍要对自己在淮南市坏其好事之事上兴师问罪来了。
脚尖轻点,安泽南纵身而起,大喝道:“你们先走,别理我!”
人在半空,力盈全身。安泽南朝着刀气正面一拳击出。
沙幕中响起劲气交击的爆响,而摩托车却安然闯出了黄沙区域。后视境中,龚倩只见包裹在黄沙中的公路上,安泽南的身影傲然挺立。
南椰岛的环山路上,黄沙漫天飘下,情景奇特,但内中却凶险莫名。
安泽南傲立沙幕之中,双手低垂不见作势。如仔细看,当可见那正撼沙刀一击的右手正微微颤抖。
对方是蓄势而来,他是仓促应战,两者相较高下立判。刚才对方那一刀大巧若拙,看似直劈,却利用弯刀的特性不断针对安泽南的动作进行细微的调整。安泽南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腾移闪现,最后仍无法逸出对方沙刀的攻击范围。
这一刀比诸博物馆中出手的任何一击都来得厉害,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大家境界,逼得安泽南不得不硬拼。
在别无选择之下,安泽南只能如对方所愿硬拼一拳。而后果便是被狂烈的刀气侵体而入,安泽南催运体内灵气迎上,用交缠、分化之法将刀气化去六成。余下四成又在他落实地面之际卸往地面,引得沥青地面无声迸碎。
他看似将刀气全然化解,但却已经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安泽南脸色先是一白,接着又转红润,最后才恢复如常。但右手臂却酸痛难当,且手臂经络如受火焚,灼热得如同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至此,安泽南才知道无论是淮南市或者是博物馆,对方都没尽全力。而现在看来,这次他对自己的小命似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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