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兄只管向督军催晌便是,战场上的事我有分寸。”许卫道,这个周骏也有些死脑筋,陈宦都已经看清楚了袁世凯势不能持久,他却还一门心思替袁世凯卖命。如今的袁世凯已经老人迟暮,不复以往了。不过陈宦虽然看清楚了,最终还是被蔡锷和冯国璋放了鸽子,成为了此次四川群雄博弈的牺牲品。周骏若是想跟袁世凯一条路走到黑,恐怕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旅座心里有数便好。”王岫生点头,悬而又看了不远处哭哭啼啼地刘氏一眼,凑到许卫近前,神神鬼鬼地道,“熊祥生既然投了护**,便算不得咱们的上司了,这个刘氏还有几分姿色,旅座看要不要留下来。”
许卫瞥了刘氏一眼,皮肤白晰,体态丰盈,确实有几分惹火,不过熊祥生以前终究是上司,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当下摇头道,“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要为难别人了,问一下她有什么去处,便派两个士兵把她送走。”
“是,旅座。”许卫如此决定,王岫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旅座,你叫我。”王岫生走后,原旅参谋长文泽铣接到口信立即向旅部赶了过来,发现徐绍增也在。
“嗯,秩名兄,如今周督命我沿江布防,不得让护**渡江,刘湘那边我还摸不准他心里怎么想的,我想在五十七,五十八团外另外再设一个团,不知秩名兄可肯屈就。”文泽铣是保定二期步兵科毕业生,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许卫清楚文泽铣是个知兵的人,另外许卫和徐绍增搭伙惯了,所以想替换掉文泽铣参谋长的职务。
“一切听从旅座安排。”此时民国对参谋体系并不算重视,一个实权的团长在文泽铣眼里比一个旅参谋长要强多了,文泽铣面色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担心,“旅座扩编一个团,周督军那边会不会?”
文泽铣清楚自己当了团长,必然会有别的人选当上旅参谋长,若是周骏不同意,自己这个团可就面临被裁撤的危险,到时候参谋长的位置也没有了,空欢喜一场不说,岂不是还把原来的位置给丢了。
“秩名兄你放心,周督军是通情达礼之人,张敬尧撤走已成定局,现在在卢州跟护**打的就我一个旅,刘湘还跟我不对付,没有援军,后勤也没什么保障,我不想点办法,如何能守得住卢州。”许卫知道文泽铣在担心什么,“就算战打完了,中央要裁军,只要我许卫还在二十九旅,军中必然会有秩名兄一席之地。”
“好,既然旅座都如此说,卑职要是再推辞,那便是不识抬举了。”文泽铣点头道。
“旅座,现在护**步步逼近,临时招起来的军队,没上过战场,恐怕派不上用场。”文泽铣的背影消失在旅指挥部大门口,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徐绍增道。
“我没指望这个临时扩编起来的团能在卢州起到什么用,四川乱成一团,算是为后面早做打算吧。”许卫道,上海那边新世界扩大,钟表组装厂因为战事,受了些影响,多余的资金许让都让曾锦程在上海跟人合伙办了家钢铁厂。此时欧洲大战正酣,所有与军事有关的物资都价格飞涨,此时上海已经开办了几家炼铁厂。不过规模都不大。山西的阎锡山也在办。
不过之前的赏钱手里还剩下两三万,另外从熊祥生那里搜过来的十七万,再加上那一千八百多支步枪,拉扯起一个团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枪械不统一,弹药不足的问题,只能以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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