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九隆派去的那名亲信上至山顶,在被蛇怪攻击之后,其沾满鲜血的手掌依然去触碰石碗,这也导致给成长中的石碗增加了鲜血的记忆。自此,无论是石碗也好,魇魄石也罢,甚至是在这些事物下所产生变异的人类,都与鲜血定下了不解之缘,血妖……也正是由此而诞生出来的。
仙鬼面的完全成型应该是在那次人蛇大战的惨剧过后,当仙鬼面吸收掉满山尸体的全部jing血之后,这也促使其飞速地成长,本来还是一个邪恶的种子,但被那满满一池的鲜血灌溉以后,这颗种子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九隆曾经二次触mo过石碗,他与石碗之间也产生过第二次的心灵jiāo融。而当时的九隆可要比以前更加凶残百倍,少年时的他还只是心术不正而已,但经过十余年的沙场征战,九隆不仅杀人无数,并且在建国封王后更加的狂妄暴虐。也正因如此,在与石碗二次融汇的那一刻,九隆的xìng格也再次被石碗所吸纳,就在石碗定型之前的短暂期间,由于九隆的出现,又给这块魔石的邪恶程度增添了几笔重墨。
所幸九隆曾因那名亲信的惨死而落下了一滴眼泪,正是这滴眼泪的植入,才致使仙鬼面留有一丝善良的痕迹。后期九隆心中不断膨胀的仁善之心,或许也与这滴眼泪有着极大的关系。
也正是由于这滴眼泪的存在,才使得强大的仙鬼面留有一缕遗憾的瑕疵,这极有可能是仙鬼面的唯一弱点,九隆在治炼魙齿后一直不能确定魙齿是否能摧毁仙鬼面,估计就是他无法确定这个瑕疵对于仙鬼面的影响程度。魙齿是仙鬼面的宿敌只是九隆对于魙齿能力的推测和愿望,实际上能否顺利应验,这件事情暂时还无从验证。总之可以归结为一句话:若没有那滴眼泪,仙鬼面的强大就必然会达到无法摧毁的地步,而这滴眼泪,也正是九隆在不经意间留给世人的唯一希望。
此外,《镇魂谱》中还特意提到,仙鬼面所谓的印记效应只有唯一的一次,就是说在与九隆产生过心灵融合之后,今后无论再有什么人去触碰仙鬼面,都不会对其造成任何影响,更无法将自己的xìng格灌输至仙鬼面中。而仙鬼面所具有的魔力,也不会对九隆以外的任何人产生效果。
在季玟慧极为细致的讲解下,我们对仙鬼面这个神奇事物又增加了几分了解。只是不知此物现在何处,是还尘封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地点?还是已经在许多年前被人用两枚魙齿彻底摧毁了?
想来的确让人唏嘘不已,一个少年的鲁莽行为竟演变成了一场持续千年的浩劫。如果没有我们介入这件事情,如果当初我没有认识大胡子,如果没有这许许多多的因果关系,现在的世界……又将会是怎样的呢?
可能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吧,从我第一次将魙齿挂在脖子上面,就注定逃离不了这场惊心动魄的mí幻游戏。时至今日,我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怯懦或是想要回避的想法,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为我所付出的一切而感到自豪。每多摧毁一块魇魄石,多杀死一只血妖,无形中就等同于拯救了许多无辜的受害者,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感觉我的灵魂都已经升华了许多个层次。
一番讨论过后,我们决定三天后动身出发赶赴贵州。
在去往古哀牢遗址还是去往茂兰原始森林的问题上,我们几个一致认为应该先行去往丁二师徒到过的地方。毕竟那里已经明确体现出具有魇魄石的迹象,纵使那里不是问题的根源,也要先赶去那里除掉再说,不然的话对于当地驻民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这一次我极力劝阻季玟慧不要参加我们的行程,一方面我深知带上她会无形增加数倍的危险,她的随行必然会导致大胡子的行动束手束脚。另一方面,她一个文弱的nv子,这样危险的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让她沾身。若是途中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后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痛苦和悔恨中艰难度日了。
季玟慧当然不愿让我独自犯险,在她看来,即使我们两个一同遇难,也要比只剩下一个人孤单度日要强出很多。
为了劝说她踏踏实实地留在北京,我当真是费尽了chún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加上大胡子和王子极力担保一定把我全须全尾儿地带回来还给她,这才总算让她点头应允,但不悦之情还是显lù无遗的。
此后的三天,我们几个留在家中进行休整和调养。除了吃饭喝酒,聊天喝茶,剩下的时间基本就是躲在屋子里méng头大睡。
这几天季玟慧也是每天必来,在没有外人打搅的情况下,我们两个就手拉着手坐在一起浓情蜜语。谈人生,谈未来,恨不得把肚子里所有的话都讲给对方,生怕这一别便永不再见。
期间,我和王子还分别外出过一趟,我是去二手车市场购置了一辆牌照齐全且不用过户的越野车。考虑到我们所携带的装备百分之八十都是违禁物品,飞机和火车根本就是不敢乘坐的,有一辆自己的车,终归还是方便一些。
而王子则又是神神秘秘地买来了一大堆东西,我料定他又是去购置那些神神鬼鬼的器具,这是他的兴趣使然,因此我也就没有再去阻挠。
三天后,我们终于踏上了南去的旅途。
临行之际,我和季玟慧拥抱良久后才洒泪而别。
分别前的最后一刻,我告诉她,只要这次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郑重其事地向她求婚,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和她厮守一生……直至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