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航瞥了他一眼道:“你?你就这么穿着吧!”说罢转身往后营去了,一干校将自然赶紧跟了上去。
项洵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被蛇矛划得满是口子的衣衫,叹息道:“唉,果真是什么人过什么日子,哈,都是这模样比较衬我。”
王福景在一边叹道:“你小子这到底生得一颗什么胆子呢?刚才差点没被你吓死……”
项洵轻轻地呼出口气来,皱眉地道:“以后都是要对荫哥好些才是,他的狐狸脑袋太管用了,将这史将军的心思摸得真准。”
王福景扯了他一把,没好气得道:“赶紧走吧,等下才是正戏呢。”
项洵疼得呲牙道:“景哥你这是想要人的命么,我刚才被那蛇矛划了那么多下,血都要流光了,喔哟,我走我走,景哥你不要再扯了……”
……
一干人等在厅中坐定,独不见了史航,不消说,自是到后面换衣衫去了。
趁这工夫,项洵连忙把在场的几位校将的名字都问了个清楚,又以茶代酒地敬了众人一杯,正寒暄着,便见史航换了一袭白色劲装,颇是英姿飒爽。
先前项洵和史航两人的比斗,因为史航不肯下死手的原因,竟然足足打了半个多时辰,两人都折腾得精疲力竭。
此时都已是午时三刻,遂到这厅中用餐。
那餐厅其实颇简洁,只是随意摆着些桌椅,全不似观海楼那般奢华。
不一会儿的工夫,自有兵士端了菜肴上来,八菜一汤,也都只是普通的菜色,连米饭也是粗糙得紧。
看着项洵和王福景诧异的眼神,史航笑问道:“是否觉得很奇怪?我有大把的银子,却只和手下人吃这种粗粮淡菜。”
王福景点头道:“想来在这军营当中,俱是这等待遇,能与兵士同甘共苦,想来兵士们对将军都是无比敬服吧。”
小何傲然道:“那是自然,将军与大家吃同样的饭菜,睡一样的床铺,与士兵们亲如兄弟,哪到大家不服?”
项洵打了个哈哈道:“我原来还以为是将军舍不得银子哩,真是罪过,我敬将军一杯……茶。”
史航笑道:“是否奇怪我这里没有酒呢?”
项洵撇嘴道:“定是军规里不给饮酒吧,你这将军肯定又要做出表率,哪里还会有酒?只是馋酒的时候怎么办?”
小何道:“盐官县城近得很,便是普通的兵士每月也有两三次的机会进得城里去,只要手中有银子,哪里还怕没有酒喝?”
军营中吃饭就是迅速,连史航也不例外,统统是风卷残云一般,弄得项洵和王福景目瞪口呆。
史航笑道:“这有什么好稀奇,若到战时,能胡乱吃上几口干粮都不错了。”
顿了一顿,史航终于正色道:“想来项洵你都明白我今天着你来的意思了,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一句话,你可愿意追随我史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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