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晚上,吃过晚饭逛了一通超市之后,夫妻俩和阿庆陪同郑宾在街边一家咖啡室里小饮两杯,趁着夫妻俩上一趟卫生间,郑宾看着天庆公主说:“能让我静静地看你一会么?”
“为什么呢?”阿庆问道。
“说实话,不怕你笑我,我的xing格里有个很强烈的弱点,在单独面对女孩子时我往往显得腼腆,尤其是在漂亮的女孩面前这种感觉更使我窘迫。”郑宾有点吞吐地说:“所以一直以来我很羡慕那种天生就能够跟女孩子说三道四的人,更加佩服那种一出马就能讨女孩子欢心的人。”
“这跟看着我有什么关系吗?”阿庆见郑宾停下嘴来便问他。
“我认为造成我xing格弱点的原因是心理承受能力的问题。”郑宾吃力解释他的内心状态。“过去我以为从相关书本上能得到解决问题的思辩,感悟和理解,及至使我改变,后来才知道读死书没什么出息,倒不如现实中一次惊心动魄的面对,更使我的心理成熟,此刻面对你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可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经历着多大的风浪么。”
“你总不至于没谈过恋爱吧?”阿庆给郑宾说得有点脸红了。
“你谈过吗?”郑宾窘迫地摇摇头,反问一句。
阿庆不知怎么回答,脸显得更红。
两人一下好象挺不好意思,郑宾想到用别的事来打消眼下的,从一边的椅子上放着的袋里拿出个盒子放到阿庆跟前说:“刚才偷偷买了个手机,送给你,有了这个,联络就方便多了。”
阿庆把盒子里的手机拿出来,是一款时兴的女式翻盖机,她打开盖子看着彩屏亮起说:“现在能用么?”
“能,手机卡都给你佩好了,你等下。”郑宾掏出手机来按着键拔了个号,才一下阿庆手上的电话就响起来,她笑道:“这是你的号码,打这个号码就能打到你。”
郑宾点着头挂了电话拔号说:“你一般什么时候有空?”
“什么时候都有空的,我朋友少,你记着常打电话给我。”
这话让郑宾的感觉就是整个人差点凭地飘离座椅,他伸手抓起杯咖啡大口喝下,味道总算抵住心神荡漾。
阿庆正要说什么,却见手上的电话又响起来,铃声也勾起郑宾的意外,这个手机的号码除了阿庆才知道,他还没告诉过谁,可能是打错了,或者别的。
“可能是服务商打来的,接听,试试通话功能好不好。”郑宾说。
可是阿庆却看到屏幕上没有号码显示,她为了不让郑宾起疑,按了接听放到耳边说:“喂。”随即听到电话里有声音说:“靓女,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看着你这样我就后悔当时让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时,没把不准谈恋爱这条加进去,我再顺着你发展下去,回去怎么交待。”
“你管得也太宽了吧。”阿庆对着电话说,扭头看见窗外面的街对面牵狗背伞的杨戬煞有介事地打着手机横跨过马路而来,在一束车灯的映照下看似很另类。
“我也是为你好知道么,又不是不知你爸妈是教条很严的,历来讲究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你妹妹已经做了七月七,你想着做八月八么。”杨戬在电话里说。
‘总之我不要你理啦。”阿庆说完把电话挂断。
“跟谁说电话呢?”这句话不是郑宾问的,而是走过来的项生也相当好奇。
“哦,服务商推销资费套餐的。”阿庆隐瞒一句,抬眼看见夫妻俩脸上的形态,她样子有点难过。
“他找你了么?”阿庆问坐下来的项生一句,这句话的意思是问跟项生约好今晚做法事的老头来了没有?
“没有,都没见来电话。”项生说,忽然看见窗外不远处一个公交车上落站的棚子里杨戬坐在候车凳上,一脸怒容地向他们望来,哮天吠在他脚边屁股座地前爪直立着,也狗视眈眈。
“什么事呢,是不是有急事。”郑宾发现两人的脸se不怎么安静。
“我姨婆,说今晚从美国洛杉矶打电话过来,可是这下都快十点了,还没见电话来。”项生撒谎说,他用美金跟郑宾换过人民币,故有此一说。
话才说完,项生的电话就响起,他拿出来看见是陌生号码,料想是老者打来的,便站起身对两人说:“我出去接个电话,我姨婆有耳背的毛病,这里面音乐有点吵。”
电话的确是老者打来的,他要求项生现在就到山里去找他,这个要求让项生感到意外,原来他以为老者会准备好家伙进城里来找他,那知他临到点了却提出这个要求,让他有前程未卜的意料,心生隐忧。
“不是说好你进城来找我的吗,怎么临时变卦了。”项生出到咖啡馆门外接电话,边说边向公交站下的杨戬靠去,有意让杨戬听到他忧心的说话。
“我有跟你说过我要进城里来找你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老者在电话里说。
项生回头想想,老者确实也没有这样说过,是他自己以为而已,可嘴巴上还请求老师傅道:“那你能过来么,山里的地方那么不安全,我去了难保不会有意外,谁知你会不会下圈套?”他走到公交站下低头一看,杨戬已经靠着棚架的柱子睡着,明显打着呼噜,意思是告诉项生他什么也没听见。
“象你这样还会知道怕么,是不是不敢走夜路,怕你的同类出现来纠缠你,你好该试试他们的滋味了,要不你还以为自己是真命天子了,我是想给你下圈套,可也没把握能套得住你,你记住一定要跟那个仙女一起来,我要见不到她的人,我就躲进山里去不出来了,让你老婆活活给你拖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