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落脚!说不定秋天已经到了。就算没有,咱们再多联系人来找,目前就靠咱们俩,也不现实!”我只得这么安慰他,秋天如果真比我们醒得早,她理应先寻找我们才对。
决定了先赶路,又有一个新问题摆在了面前,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高唐村或是清泉寺镇的影子都看不到,该往哪里走呢?昨天如果不爬上那架马车,等天亮了我们还能勉强判断出个大致方位,可上了马车,又狂奔出去好远,现在身处何方,早就迷糊了。而且黄土高原的丘陵此起彼伏,有时候即使很近,却被挡在坡后,根本就看不见。
商量了半天,最后只得采纳殷骞的建议——既然高唐村在清泉寺镇的东北方,那我们就大胆设想一下,虽然昨晚走了半夜,但并没有到达或是已经过了高唐,所以如果继续朝东北方走,应该能够发现高唐村的影子。
时间不等人,我俩为了能赶在天黑前到达高唐,也为了尽早知道秋天的下落,立刻沿着地上那昨晚留下的车辙印,往东北方走去。
一整天没有喝水吃饭,而且是为了抢时间还要急行军,对我们的折磨可想而知。走了大约五公里不到,也就是将近十里地,一道极为宽广的鸿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黄土高原上峁与峁之间的沟壑,往往只有几米或者十几米宽,而且是顺着山势呈波浪状起伏状,即使有大面积的平地,也都坑坑洼洼地长满了杂草。
可眼前这条沟壑,我为什么称之为鸿沟?因为它真是条沟,东西走向,至少一百多米宽,二三十米深,两边山崖跟刀削似的,几乎直上直下,而且沟底部非常平坦,寸草不生,黄色土壤就在外面嚣张地裸露着。
好在我们身处这条小沟以一个不算很陡的坡度延伸到下面,地上的车辙印,也是在这里消失的。
殷骞探头往左右瞧了瞧,看不到边,不知道这条大沟通往何方,撇着嘴问我道:“咱们是下去找地方爬到对面……还是沿着在上面走?”
我也在犯愁,下面显然好走,但下去走就没办法看到更远处的情况了,而且对面几百米内恐怕都不会有上去的通路。这样一个角度的山崖,我们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上下不得。
正发愁间,却看到坡底不远的地方,地面上扔着一块颜色较深的木板,一尺多长,五寸宽,下面还带个底座……这不是昨晚秋天从马车上抠下来的那块牌位么?!
招呼了殷骞一下,我们就顺着斜坡一路滑到了沟底,将木板拾起来,正是昨晚的那块牌位,当时我还想问他上面的蝌蚪文是什么,殷骞神志不清,并没有看。
现在他接过去,瞧了好半天,挠着头道:“这字我也不认识,倒是有点像古波斯的文字,但只是样子像而已。不过……波斯人应该不会学着中国人摆牌位吧?你看这制式、做工,明显的就是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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