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高高地竖起几十根桥墩,把这条“神盘公路”架了起来,但依然是双向单车道的。
我们来到桥头堡收费处,看到一块蓝底白字的大牌子,顿时傻了眼:“行人、自行车、摩托及各种半吨以下农用车辆,通行时间为每日早上6:00-8:00,下午3:00-5:00,其余时间,严禁通行。”
殷骞看了看表,这会儿刚五点零五分,赶忙带着我们就要过桥,但走过收费亭时,还是被里面的收费员揪住了,原因只有一个——不让过。
任凭我们再怎么说好话,就是俩字——不行!现在正值晚间高峰期,除了巡查员,任何人不得上桥!想走?等明早再说!
最后收费员见我们堵着岗楼,后面的车都过不去,不耐烦道:“你们有这个空,去上游十里的地方,那还有条浮桥,可以过!”
“哦……”殷骞想了想也不算远,指着河岸问她道:“顺着河就能上去了吧?”
“顺着河?”收费员瞪着他瞅了好几秒,说道:“除非你游上去!往回走十几里,有一条小路,上去以后再走二十多里,就绕过去了!”
“还……还要走将近四十里?!”殷骞一听彻底崩溃,连声音都是颤的。
不过我倒心生一计,把他拉到一旁说道:“这不都是货车嘛!咱们找一辆,让他们给捎过去桥去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给点儿钱,反正就过个桥,他们也要不了多少!”
“哎?这个办法好!”殷骞一拍脑袋说道:“老贺,你总算是动了回脑子!”
我不想和他闲扯,如果今晚过不去黄河,我们连在哪儿过夜都不知道。于是赶忙拦车跟司机商量。
可是连着问了十几辆车,却没有一个司机肯带我们过去的。
原因很简单,普通卡车的驾驶室只能坐两人,司机们几乎都是两人结伴跑活,一个开一个歇,就这么轮班,不休息就会多出活,所以如果再加上一个人,他们都怕被查到了罚款,一个都不肯拉。
特别是路上对于这些拉货大车的处罚,也是最严厉的。
放眼往后看去,估计要找到只有一位司机开的车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我和殷骞正讨论是不是强行冲卡,站在后面坡上无事可做的秋天却喊道:“喂!流氓!你看下面河里那个东西是什么?咱们坐它过去不行么?”
我俩对望一眼,一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赶忙爬上山坡,往河里瞧去,待看清后,顿时兴奋地指着那东西叫道:“羊皮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