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的恐惧都已经转变为对敌人的仇恨,杀杀杀,这样不断的刺杀,让他们神经始终保持在一个相对兴奋的状态,而这样的出枪杀敌效率,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反观高卢轻骑兵,他们手中的长矛和长剑却很难对身穿双层藤甲加竹制铠甲的汉兵造成什么伤害。
就算偶尔砍中要害,对面的汉兵也会坚持着刺出最后一枪,在他们的身体上留下一个血洞的痕迹,这才挥圆睁着眼睛,倒在他们面前。
而随后。后边一列的汉兵就会迅补位而上,将系一个冲上来的高卢轻骑兵,同样的开出几个血洞。
生而赴死,绝无一丝的犹豫,这样对生死的淡漠,很快让高卢轻骑兵下意识的产生了一丝畏惧。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远距离的射箭,但弓箭似乎永远都穿不透这些藤甲长枪兵身上的铠甲,而这也对营救伯格曼于事无补。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用战马冲锋的威力撞击开一条道路。但在端木拓的指挥下,这些藤甲白杆枪兵根本不给高卢骑兵用马匹冲击自己身体的机会。
在把握好出枪收枪时机的情况下,几乎所有的高卢轻骑兵都在第一时间内就被刺死是在三米开外,而这三米的距离就成了无法跨越的壕沟,很快在汉兵阵前就竖起了一层战马和士兵尸堆积起的墙体。
这墙体填满了不甘的眼神和血腥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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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乎想象的战绩,端木拓的神情却愈的凝重起来。
一方面,身后的伯格曼已经在醒悟过来的辎重兵的保护下来到了他们后阵,正猛烈冲击着最后的五百名藤甲白杆长枪兵。
随着这些辎重的作战能力十分不堪,但在求生**和军官的压迫下,就算是蝼蚁也能爆出惊人的力量。
此刻,伯格曼身边已经聚集起大约三千人的辎重兵,并不是侧翼的关怒白拦截不力,而是这些辎重兵正好聚集在前营看联军攻城,所以在汉兵突袭后迅和伯格曼汇合在了一起。
这些辎重兵嚎叫着一次次冲击着端木拓的后阵,很快就在后边堆积起数百具尸体,但却没有丝毫推却的意思。
而且,更让端木拓担忧的是,高卢轻骑兵的指挥官也已经开始指挥骑兵从左翼冲击绕行,而此刻汉兵人手不够,除非结成方阵,否则必然会被敌人从侧翼攻破。
端木拓见情势不对,毫不犹豫,一声令下,两千五百藤甲长枪兵左右穿插,很快变成方阵,四面长枪林立。
而端木拓自己却带领五百藤甲骑兵迎接向了左翼冲来的高卢轻骑兵,为防守减轻压力。
侧翼冲来的高卢轻骑兵足有三千余骑,端木拓的五百骑迎上去,如泛着白沫的浪花狠狠排挤在白色的礁石之上。
浪花没有如想象中破裂开来,反而是看似强不可摧的礁石被撞击的四分五裂。
纵横西6的高卢轻骑兵的前阵迅的散裂开来。而第一线的狂澜军藤甲骑兵只有十几人落马。
而且大都是因为高的冲撞而落马,真正死在高卢轻骑兵矛下的不过数人。
汉兵最前的端木拓一言不,但手中长刀却舞动的如狂风骤雨一般,身边几无一合之将。
刀锋带起的层层光影,撕裂了眼前的冬日的寒风,撕裂了眼前敌人厚重的铠甲,更撕裂了那肌肉、骨头,直接飙飞出鲜血。
端木拓的刀法传自前帝国玄武军团师团长张光北,也就是镇北侯张光远的弟弟。
张氏兄弟虽然为人不堪,但这传自镇北侯的刀法却也是帝国一等一的刀术。
当日张光北更是和江筑英对战十数个回合才落败被杀,也不是因为刀法不精,而是养尊处优没有了战士的血气与必死决断。
今日,这破风刀法从端木拓手中使出,却是更加多了几分慨然。
此刻,端木拓心里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这刀法显得愈的迅猛凌厉,几乎是毫无防守的招式,刀刀都是奔对手要害而去,一刀下去,就是骨断筋折,皮开肉绽,对面的高卢轻骑兵劈砍的盔裂人亡。
破风执刀,以血搏命。杀那间,端木拓已经进入了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刀道的境界,心中再无其他。
刀,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拼命的,以刀搏命,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