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跪在人群中,忽听见太子话的声音是那么多熟悉,心中诧异,偷偷抬头观察太子,当他见到太子那年轻帅气的面容时,彻底惊呆了。
原来这太子正是那前些日子一起去嫖娼的朱公子,怎么会是他?这太出乎杨海林的意料,怎么都不能把朱公子与太子联系在一起,以前他也怀疑过朱公子的身份,最多就是为王爷的身份。
杨海林在震惊中,慢慢梳理思路,突然想起朱公子的名字叫朱樘,而太子的名字叫朱佑樘,仅差一个字,原来这朱公子有意隐瞒一个字,怕被人认出了,难怪他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原来是帝王的霸气。
杨海林越想越后怕,自己对这皇太子所做之事,太有个性化了,个性得连自己都冒冷汗,蹭太子的饭,自己惹祸被刺客刺杀,差要太子的命,最可怕的是带着太子逛窑子喝花酒,虽然没有上床做运作,这要是被皇帝老知道,够自己死一百回的了。
杨海林纳木地抬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突然发觉有道严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本能地低下头,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去。
天啊!这个人也是老熟人,正是朱公子身边那姓怀中年男子,此时他一身太监的服饰,走在皇太子身后,正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杨海林,他也是无意中发现杨海林的身影。
两人目光一相碰,杨海林就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声玩弄的嘲笑,同时,姓怀男子偷偷地给他使个眼神,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杨海林心里明白,此刻不是好哥俩相认的时候,目光短暂地接触之后,姓怀男子恢复如初,跟着皇太子身后,来到最靠前为皇太子预留的桌子,心谨慎地为皇太子搬动椅子,伺候得非常周全。
此时,杨海林也已低下头,怕引人注意,不敢再看去,表面上很平静,内心已是翻江倒海,衡量与太子相识其中的利害关系。
杨海林虽然知道这位太子即将登基,是位有道的明君,办事很开明,不过为铲除异己,好像手上也沾满过不少人的鲜血。
更何况,据学生历史课本里,这位太子差被废,没登基前也是饱受磨难,其母亲纪氏被万贵妃害死,他也差没被万贵妃毒死,要不是他的奶奶太皇太后的庇护,他也就不能站在这里。
杨海林要是晚认识朱佑樘几年,等他登基后,那这件事情百益无害,有一起嫖过娼的深厚友情,那真是飞黄腾达的大好前程,可眼下,这皇太子的处境正在朝廷争斗的漩涡当中,会不会为防止被人抓住把柄,而杀自己灭口,这皇太子逛窑子可是件大丑闻啊!
此刻的杨海林真是如跪针毡,分分秒秒对他来极其难熬,当听到皇太子朱佑樘让众人平身之时,他还跪在那里发傻,又是被王景生提醒,才心地起身,都不知道自己身怎么坐回椅子上的。
虽然斜对着皇太子的方向,可眼角的余光扑捉到姓怀男子,不,应该是,姓怀的太监,正在皇太子朱佑樘耳边低语,同时发现皇太子的脸色微变,有意无意地向杨海林这边看,杨海林赶紧把头低下,恨不得一头扎进手中颤抖的茶杯里,隐藏起来。
身旁的王景生见杨海林有异动,十分不解,见个太子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这就是传中的高人?也太没见过世面了,这要是见到皇上,你还不得吓尿裤子啊!
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可王景生多少在心里有鄙视,不过出于对高人的敬重,他声地为其介绍这皇太子朱佑樘的事迹。
可是从王景生嘴里道出所谓的事迹,也就是时候皇太子如何聪明,如何好学,哪能跟杨海林从教科书里学到的相比,虽是学生版的,但那也是真实的历史,不可能被篡改的,他假装认真地听着,心思不知道飞哪去了。
“诸位。”
这时众人听见崇靖王高声喊道:“今晚酒席上,有幸迎来皇太子殿下驾到,真是令宴会蓬荜生辉,诸位与本王很荣幸能与太子殿下共进晚宴,真是皇恩浩荡,民之鸿福,同时也希望大家不要局促,吃好喝好。”道这里,崇靖王向皇太子看去,询问他是否讲几句,见皇太子正在低头沉思,忙声提醒:“太子殿下,这酒席是否开始?”
虽然崇靖王只是位不挂职的闲散王爷,但比皇太子朱佑樘大上十多岁,与皇太子话的语气也比较随意,没有太在乎其礼节,就连征求皇太子的意见之时,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敬意,就好象今晚太子来给他当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