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啊!就是我跟秀儿经常在一起约会的地方,它见证了我们伟大的爱情,很有象征意义,至于这两个字嘛!就更加有代表性了,男左女右,这个太字就是我,这个大字就是我家的秀儿妹妹,整体的含义就是,五哥很怀念与秀儿在老槐树下谈情说爱的时光,多么浪漫啊!多么富有诗意。”
那哥三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同时摇头,看不懂,为何这两个字代表两个人。
杨海林见这三位还是不明白,就用笔杆子指着太字下面的那个小点,贼笑道:“这男人比女人多些什么?不就是这一点嘛!”
“噗……”那哥三儿全喷了,这下屋子里可热闹上了,那笑声震得墙皮都掉了下来。
“五哥啊!你真是神人也,太有才了,兄弟佩服死你了,哈哈……”
杨海林撇着嘴,不理会无知人的嘲笑,拿着那封史上最牛的情书,独自润色,发现这情书还不够完美,缺点什么,沉思片刻,眼睛一亮,伏在桌上,拿起毛笔,再次书写一番。
那哥三儿握着肚子,笑个不停,突然杨海林高声吟诗一首。
提起手中笔,
想起秀儿你。
梦中来相会,
醒时不见你。
“恩,好诗,再来个落款,就大功告成了,嘿嘿!”说着,杨海林又在那封情书下方提上自己的名字,轻轻吹干,如若珍宝地折上,递给笑得脸都快走形的杨义。
杨义接过手中,却没有马上揣入怀中,而是跟着那哥俩再次研究起这最牛的情书。
四人正在房内共同学习之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人一声大喊。
“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嘛?”
杨海林听说是万思依的声音,心想这小魔头怎么又来了,真是一刻都不让老子安生啊!不过听她好像在训斥别人,外面可能有情况,他向那哥三儿一使眼色,同时走出房门,就见到万思依站在外面,身旁还有个低头不语的丫鬟。
“思依啊!这马上要吃晚饭了,你怎么又跑过来了,不会是也像杨义一般,跑我这里蹭饭吧?”杨海林走到近前,虽是跟万思依打招呼,眼睛却盯着那个丫鬟,见此人并不是这跨院里的下人,情况有点不对,在万思依耳边小声道:“进屋再说。”
杨海林一摆手,金贡金财上前就把那丫鬟架进屋内。
万思依瞟眼杨海林,没吭声,拧搭拧搭,抬脚进屋了。
杨海林与杨义交换下眼神,杨义点点头,开始向四周查看,是否还有人在暗中监视。确定无人后,二人也相续进屋,把房门关上,杨海林来到万思依身旁坐下。
“思依,怎么回事?”杨海林看着面前跪着的丫鬟,询问万思依。
“刚才我刚进这跨院之时,就发现她在窗户前偷听你们的谈话,开始以为是我派来的丫鬟,不守规矩,偷听主人的隐私,等我到近前才看清,她根本就不是这院中的使唤丫鬟。”说着,万思依冲那丫鬟厉声道:“你抬起头来。”
那跪倒的丫鬟,哆嗦这身子,慢慢地抬起头,满脸惊恐之色,相貌虽不算貌美,但也不难看,外表看是个很朴实的小姑娘,可能是知道自己被抓,不会有好下场,面色如土,银牙相克的声音都能听见。
像万府的大户人家里的下人,一般都是买来的,终身为奴,即使被主人处死,也只是衙门口登个记,随便找个理由,花点小钱就能摆平,说白了都不如牲畜值钱。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万思依高挑秀眉,瞪起杏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丫鬟。
“回小姐,我……奴婢是伙房打杂的下人,不归内宅各院,只是做粗活的外事仆人。”小丫鬟胆战心惊地小声回答。
“哦?”万思依也无法判断此人说得是否属实,因为万府这么大,下人也非常多,仅内宅的使唤丫鬟婆子就有一百多口,外事的下人就更多了,她不可能都认识,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来此院偷听主人的隐私,是谁给你这天大的胆子。”说着,万思依“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下桌子。
一个下人胆敢不守规矩,偷听主人隐私,尤其杨海林他们还是万府的客人,万思依非常恼怒,大户人家岂能发生这等有辱体面的家丑,这让外人知道,定认为万家的家规不严,管教下人过于疏忽,有损万家的体面,此等犯大忌的丫鬟应当沉井处死,以此警示其他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