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关心,晚辈这趟行程确实不易,今天特地向前辈求教,还望先辈成全。”杨海林在石梁面前,感觉到威严,同时还有种亲切感,所以他收起平日顽劣的性子,真诚地与石梁交谈。
“指教不敢当,不过贤侄这趟差事可不好干啊!而且凶险万分,不知贤侄怕否?”石梁慈祥地看下杨海林,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唉……不瞒前辈,我这人没啥大志向,胆子又小,这趟差事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干。”说道这,杨海林眼睛里闪出坚定的目光,正色道:“不过,既然被逼上梁山,那我杨五也不能做狗熊,任人宰割。”
“好。”石梁放下茶杯,开口称赞:“贤侄有勇有某,是条汉子。”说着,他话锋一转,小声道:“想必贤侄也闻出这奸细一案里面的味道了吧!”
“晚辈正是为此而来请教前辈。”杨海林从石梁的语气中能察觉出,他对这奸细一案的消息比自己多得多,认真地洗耳恭听。
“唉……”石梁叹口气,看着杨海林期盼的目光,开口道:“其实老夫也是一团雾水,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石梁开始向杨海林讲起他自己所掌握的情况,由于先前杨义给石梁来信,让他帮查奸细江砷的身份,通过掌握江砷的画像,南京锦衣卫进行一次秘密普查,最后查出这江砷曾在应天府鑫盛钱庄做过伙计,而后失踪,但查出他的老家乃开封府。于是石梁亲自带人前去开封府追查,结果不曾想到,来晚一步,江家被满门毒死而灭口。
杨海林听到这里,惊奇不已,忙问道:“前辈,看来这奸细的幕后组织知道你们追查此事,才提前下手灭掉江家,我当时去鬼宅查看过,有被翻动的痕迹,是不是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石梁听杨海林一问,顿时眉毛一跳,点头道:“老夫也是这么认为,可惜我还是去晚了,他们作案手法非常熟练,未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单单是江家被灭,还有一人被灭口。”
“啊……”杨海林听到这,瞪着眼睛问道:“还有何人被杀?难道也跟此案有关?”
“是不是跟奸细一案有关,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但是……”说到这,石梁停顿下,看着杨海林道:“此人被杀害却与你有关。”
“跟我有关?”杨海林不解地问道。
“正是。”石梁肯定道:“此人姓李,名季武,乃南直隶刑部内负责修编刑部文案的主事,在老夫收到杨义从开封府发来的书信之前,此人就已被人勒死在家中,案情至今毫无进展,老夫详查关于你们的通缉之事,也正是此人所为。”
“既然此人跟海捕公文有关,那不就是跟奸细组织有关吗?”
“那不一定,断案不能单凭猜测,如果怀疑或推断某事某人与案情有关那也是暂定为嫌疑对象,必须有真凭实据才可下定论,这也是老夫以前身为提刑官,多年来断案所遵守的一条准则,断案稍有偏差,就会牵扯无辜之人,慎之又慎啊!”石梁捋着胡须感慨道。
杨海林点点头,这石老前辈为人为官一丝不苟,还真有点老干部老党员的作风,他在心里对此人深深地敬佩。
“前辈,这两条重要的线索都断了,不知前辈有何看法?”杨海林以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石梁,只见他捋着胡须,沉思片刻,方开口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