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保命要紧,贱人师兄也顾不了许多,好不容易爬出水缸,赶紧脱下衣服,不然这条小命就没了。当他刚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就觉得眼前一黑,被人一顿毒打,晕了过去。
“抓贼啊!有人夜闯镖局,快来人啊……”
当杨海林听到金财那破锣般的叫喊声,心中暗笑,好戏上演了。他走出屋子,慢慢悠悠地奔后院而去。这时候后院的大门已经被人打开,院子里站满了人,有的提着灯笼,有的拿着刀剑。
杨海林拨开人群,走到预先设计好的事发地,见内院的人都已经到了,谭老爷子和秀儿都在。只见金发和金喜手里拿着短棍,在他们的脚底下有个露着两条大腿的麻袋。
“怎么回事?”谭老爷子刚要睡下,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喊,知道出事了,赶紧披上衣服出来查看。
“瓢把子,有贼人夜入咱们镖局,不小心掉水缸里弄出动静,被大伙才发现。”说完,金发指着地上的麻袋,继续说道:“防止贼人逃窜,我们把他套进麻袋里。”
谭老爷子皱皱眉头,叫人把这贼人从麻袋里掏出来。金贡和金财交换下眼神,二人上前抓起麻袋一倒,从里面掉出个人来,等大伙看清楚之后,顿时乱作一团,秀儿和那些媳妇婆子们跑个精光,竟然是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这歹人定是个淫贼,打死他,打死他。”有人愤怒地喊着。
大伙也跟着嚷嚷起来,院子的人开始骚动,就想上前动手,打死这个淫贼,
大导演杨海林同志看着事态进展的差不多,比自己预想的效果还好,再好的戏也有收场的时候,只见他高声大喊:“住手,大伙冷静点,如果闹出人命来,衙门追究下来,也不好交待,先弄清楚此贼人的来历,竟敢闯进咱们镖局里来采花,真是胆大妄为。”
大伙听他这么一喊,都冷静下来,紧握兵器,怒视着地上的淫贼。
谭老爷子向杨海林点点头,巡视下四周,沉思片刻,让人提几个灯笼上前照亮,查看此贼人。不看还好,一看更加吃惊,等大伙认出此人,一阵无语,原来是家贼。
谭老爷子看罢之后,顿时青筋蹦起,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畜生,真是个畜生,混帐东西,家门不幸啊!”瞪着地上昏死过去的董坚寅,气得直跺脚。
金伯忙上前去劝解,并命人赶紧把这个畜生不如的董坚寅抬下去治疗。大伙本来就对这个贱人师兄不待见,这会儿都恨不得他赶紧死掉,心里这个解气啊!金伯严令所有人不得把今晚之事传出去,叫大家都散了,回去睡觉。
杨海林一看好戏收场了,向金家兄弟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一起回到小院。等到了自己的小院里,哥几个实在憋不住了,捧腹弯腰,哈哈大笑。
老四金财兴奋地说道:“真他娘的痛快,太解气了,要是早认识五哥,我们也不至于受他的窝囊气,哈哈,五哥真厉害。”
杨海林听闻后,小脸一沉,厉声道:“我可跟你们说好了,这件事情跟我没任何瓜葛,都是你们哥四个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困了,我要睡觉觉,晚安各位。”说完,打个哈提,转身进屋睡觉去了。
金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向着杨海林的房门鄙视一眼,五哥真阴险,太狡猾了,不过我们佩服,我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