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龙最后还是跳河自杀了,缪昌期在家中被东厂缇骑锁拿,递往京城镇抚司大狱。突发疾病病死在回京的途中,曾任凤阳巡抚的周起元被诬陷在任职期间贪污朝廷赈灾银款,被抓那天夜里悬梁自杀于囚牢之中。
李应升被捕之时,常州城聚集数万士民,为其鸣冤,更有甚者抄起棍棒冲进公堂,见这缇骑都打,还有一买甘蔗的少年,一边高呼“杀却我江南好多好人,我恨极矣”,一边却用锋利的甘蔗刀割下一缇骑身上一块肉,扔给了狗吃,群情激奋,大骂魏忠贤祸国殃民,那些缇骑恼怒之下,居然当街杀了李应升,这样可捅了篓子了,来抓人的缇骑被愤怒的百姓当场围攻,差点把性命留下。
在苏州也同样发生了与常州差不多相同的场景,先是路过苏州去浙江余姚逮捕黄尊素的缇骑的乘船被苏州百姓暗中凿沉,差点没被淹死,是落水而逃,同一天,缇骑宣布逮捕家在苏州周顺昌的时候,情形与在常州一般无二,周顺昌当晚在牢中服毒自杀,苏州的百姓得知消息后,愤怒之下,一齐涌进苏州府衙,要求查明死亡真相,一缇骑头目出言不逊,当场就被愤怒的百姓砸成肉酱,其余都落荒而逃。
历史在这里发生了惊人的改变,原来高攀龙、缪昌期、周起元、李应升、周顺昌、黄尊素还有一个周宗建,除高攀龙投水而亡,其余都被押解京城,被诬陷各种罪名还在在东厂监狱中,而现在,却是五人死亡,周宗建被缇骑逮捕,黄尊素失踪,差点还闹起民变,带头攻击苏州府衙门的颜佩韦、杨念如、沈杨、马杰、周文元也在周顺昌服毒自杀的第二天晚上举家消失了,阉党抓不到人,又害怕机激起民变,反正他们想要死的人已经死了,失踪的黄尊素更加好办,畏罪潜逃,更是坐实了罪名,全国通缉,料想一个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不久后,周宗建被害死于狱中,阉党第二次血腥镇压东林党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而颜佩韦、杨念如、沈杨、马杰、周文元的五人突然消失,苏州织造中官李实和巡抚毛一鹭诬陷他们是“倡乱”,而百姓中间纷纷传闻他们业已被东厂派人暗害,苏州百姓在虎丘山下给他们悄悄建起了一座衣冠冢,题名“五人之墓”,墓门石坊的横匾上面写着:“义风千古”四个字,比起历史上记载的五人墓早了近一年,而高攀龙、缪昌期、周起元、李应升、周顺昌、黄尊素在朱影龙没有登基前依然被人们合称为“东林后七君子”。
“王爷,是末将擅自将白安先生带回,请王爷定罪。”熊廷弼跪在朱影龙面前请罪道。
朱影龙神色冷峻的看着熊廷弼,他也知道他下的那道命令,与东林党人交谊深厚的熊廷弼不一定会真正照办执行的,这是人之常情。
“王爷,家父与白安先生素有交情,实在不不了手,无奈之下只好将其绑回,王爷如果要治罪,就连属下一起责罚吧。”熊兆琏也跪下给父亲求情道。
“熊廷弼,你虽然是本王所救,但是本王能救你也能杀你,如果此次不是做的还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不但你没有机会跪在本王面前,本王也要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战场之上,不遵军令者,该当何罪?”朱影龙严厉喝问道。
“战场之上,不遵军令者,斩!”说到军规,熊廷弼自然是耳熟能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