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次受了杨伯方的大恩,柳一条一直没来得及道谢,所以这次上门他便多带了些礼物。虽知杨伯方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在无论在礼貌上还是心里上柳一条都是要这么做的。
被下人请到屋里,杨伯方正坐在那里笑面以待,柳一条上前两步,躬身向杨伯方行礼道:“见过杨叔,一条在这给您拜个早年。愿杨叔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平安。”
杨伯方吩咐下人上茶,笑着对柳一条说道:“呵呵,一条有心了。坐吧,在我这不用那么多礼,随意一些就好。”
“嗯,谢谢杨叔。”柳一条在杨伯方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杨伯方道:“难得今日你能来看我,这是你第二次到我家中吧,记得上次你爹带你来时你才不到七岁。”
“杨叔真是好记性,这些往事一条都不大能记起了。”柳一条欠然道。七岁时的事情连正常人都不定能记得清楚,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穿过来的人?所以对一些往事,他只能选择装糊涂。
“呵呵,这也难怪,那时你还太小,不记得也正常。”杨伯方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一晃你就是一个大人了,过完年就十八了吧?嗯,该有自己的田地和女人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儿子都有两个了。呵呵,你可要努力了啊!”
“呃”柳一条尴尬地端起茶碗,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
杨伯方看着柳一条吃瘪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也知趣地没有再提及此事。待柳一条放下茶碗,他又说道:“以前一直没有机会长叙,今日得闲,咱们叔侄二人手谈一局如何?”
“黑白子?”柳一条的脸苦了起来,道:“杨叔,象棋的话小侄还能走上几步,如果是围棋的话,还是算了吧,小侄一看到黑白子就头晕得厉害。”
“哦?你竟不能下围棋?”杨伯方很是奇怪,听闻柳一条颇有些文采,怎么地连国棋都不能下?遂道:“既如此,咱们就下几局象棋吧,棋盘棋子我家中也都有。”
柳一条点头应是。不过当他看到下人拿上来的棋盘与棋子时,柳一条傻眼了。
八成八格的棋盘?只有将、仕、车、马、卒五个兵种?象呢?炮呢?还有楚河汉界,怎么都没有?这怎么玩?
“杨叔,这”柳一条指着桌上的棋盘,不知该如何说起。
杨伯方见柳一条奇怪的样子,就开口道:“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看了下棋盘,道:“没有啊,棋子一个不少,棋盘也没有缺失。”
柳一条拱手道:“杨叔,那个,这个棋局与我恩师所教似乎有些不符?”不得已柳一条只得再把问题推到他那便宜师父身上。
“哦?”杨伯方臆测道:“难道你老师所教是古棋?嗯,那也无妨,咱们把仕去掉就成了。古棋只有将、车、马、卒四个兵种,棋盘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无碍的。”
“再去一子?”柳一条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再去一仕岂不是更难下了?他急忙说道:“恩师所教并非是古棋,且棋盘上的兵种好似比现在还要多上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