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会去,这魏玉暖的奶嬷嬷就回来了。
转身就告辞回去了。
司徒清然听母亲和继父都这么说,心里也畅快了。
天知道,以前林氏多担心贸然冲动的儿子。
林氏很欣慰,自己儿子成家了,也知道凡事多想想了,虽然有些事情,想法多余了一些,可是能学会思考是一件好事情。
林氏则不担心这些,看儿子眉头深皱的,笑着开口:“清然,你不需要多想,你怎么说也算是半个魏家人,而在你岳父岳母的心中,你是儿子一样的存在,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和魏家人不好相见的问题,要是这问题真的不是魏家内部的问题,而是外在原因的话,那么整个魏家都会感激你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做你自己的事情,别让人家挑理就成了。再说了,你是大夫,发现这种中毒的病患,你自然是先要救人的,你这是遵循医德,其他的问题不是你该想的。”
“哎呀,这京都里面,多少家族都羡慕魏家呢,魏家的人真正的齐心,心也正,这没成想也有这样阴毒的人呢。”君天也只是感慨罢了,倒不是要笑话魏家。
君天听完司徒清然说的话之后,整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个点儿林氏还没睡,自然也不算是打扰林氏。
司徒清然交代下人们好好的照顾魏玉暖就去找君天和林氏去了。
不过自己岳父岳母都不是简单人物,这事情既然这么早就发现了,只怕那下手的人要倒霉了。
可是何氏的治家手段和林氏是不相上下的,魏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司徒清然直觉魏家是摊上大事了。
司徒清然看着魏玉暖睡谁的样子,心里感叹,自己家里还算是好的。以前在司徒府,对他下毒的,都有林氏挡着,而且司徒府的人其实不多聪明,林氏也能对付的来。
魏玉暖喝完药就睡了,其实算是半昏迷了。解毒,对体能也是一种消耗,魏玉暖之前拉肚子就已经失去了不少的力气,现在的深沉睡眠,是身体自动调节的。
魏玉暖的奶嬷嬷回去的时候,魏玉暖已经喝了解药了,可是整个人都没精神,病怏怏的样子。
何氏自然是和自己丈夫想法一致的。先要清除内鬼,这才好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这事情不易声张,好在我多请了几天假,暖儿回门之后才去衙门上差呢。女婿不是让人把药方子都给带来了?我先喝着,等到暖儿和女婿三天回门的时候,让女婿给府里的人都看看再说。至于府里,夫人是要彻查一下了,看看问题是出在咱们自己家?还是府里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人了。”魏大人很沉稳的安排一样样的事情。
魏大人的神色就阴沉了。
何氏一看魏大人的样子就哭起来了,还把魏玉暖身边奶嬷嬷的话原封不动的都转述出来了。
好在是何氏心疼人,紧张自己丈夫,赶紧的进来,故此伺候魏大人洗了一下,就扶着魏大人躺着了。
肚子是不疼了,可是却没力气说话,也站不起来了。
故此魏玉暖也只是拉肚子拉白了脸,而魏大人则是一身的虚汗,这眼前还阵阵的发黑了。
再加上年轻,这身体底子自然是魏大人强不少的。
魏玉暖这边是从和司徒清然定亲了之后,何氏就开始各种补品的给魏玉暖调养身体呢。
魏大人年纪大了,早年那也是征战沙场的人物,近几年做了兵部尚书,闲下来了,这身体各种病痛都来了。此刻拉肚子,可比魏玉暖的情况凶险的多。
而她自己则是先打发魏玉暖的奶嬷嬷回去君王府伺候,自己赶紧的去了寝室的净房。
何氏赶紧的把自己身边得力的婆子找来,交代去各个院子查看一番,不能打草惊蛇,顺带着也交代药房的人准备熬药了。
何氏心里咯噔一声,想起来自己丈夫本来是要和自己一起见闺女的奶嬷嬷的,临了却是去净房了。
现在还不知道原因,可是却要防患于未然不是?
奶嬷嬷急啊,这对魏玉暖下手的,可不是恶作剧,而是下杀手了,这就说明了,这人不是和魏玉暖结仇了,就是和整个魏家结仇了。
奶嬷嬷急的满头大汗的:“夫人,这方子我都带回来了,保险起见,还是赶紧的先抓药喝了才是啊。老奴回来的时候,小姐那边的汤药还没熬好啊,说是这汤药至少要熬够一个时辰才行呢。”
“你说的可是真的?姑爷已经下了诊断了?”何氏对司徒清和的医术,那是一万个放心的,对于自己姑爷的却不怎么信任。毕竟自己姑爷学医不足一年的时间啊。
奶嬷嬷也不矫情,赶紧的把魏玉暖那边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何氏心惊的都跳起来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丈夫了,而是赶紧的让女儿身边的奶嬷嬷进来。
何氏担心的不行,自己丈夫的身体,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怎么突然间就肚子不舒坦了呢?
何氏的猜想算是**不离十了,而正在此刻,魏大人则是一瞬间肚子难受的不行,来不及交代就转身进了室内的净房。
何氏和魏大人对视一眼,心里暗叫不好。这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今天成亲的日子,自家女儿的奶嬷嬷就找回来了?难道魏玉暖不好了?
何氏招待完了宾客,和魏大人洗漱完毕,就准备睡觉了,可哪知道魏玉暖身边的奶嬷嬷居然亲自求见了?
司徒清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答应了。这以后魏家的奴才也算是他的奴才了,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魏玉暖也乘此机会把自己身边的奶嬷嬷叫了进来,把事情说了一遍,这奶嬷嬷则是神情肃穆,脸带恭敬的像司徒清然请求,想现在就回去魏府一趟。
“这种毒有个特性,那就是被下毒的人,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发作的。所以你们魏家要是想查,怕是要费一番力气了。我要不是这几天刚好接触到这种东西,我也不能立马的就发觉呢。”司徒清然一边说,一边起身去了西厢房的小书房,提笔写下来方子,随后看魏玉暖还没缓过神来,就自己出门交代自己院子的管事婆子去抓药了。
这种事情都是各个府邸的私密事情,他一个当女婿的发现这事情算怎么回事啊。
司徒清然挑眉笑了,今日刚和魏玉暖成亲,这就看见魏家的乐子了。老天爷是多不待见他啊。
魏玉暖这话说的忧心忡忡的,这要是她爹娘也中招了怎么办?还有她哥哥嫂子们。
魏玉暖摇了摇头:“我想不到会是谁,这事情还是要告诉我娘,让我娘查一下才行。我估摸着是我在魏府的时候,就中了招了。”
想着早上起来吃的那顿饭,这一路上都没吃东西,也就刚才吃了点心。
魏玉暖的脸就白里透青了。不是恶作剧?是真的有人想要她的命?
这好在是老太监这段时间每天给司徒清然开小灶,司徒清然也刚好见识过这种让人拉肚子拉死人的药来着。
这毒药不是立即毙命的那种。而是拖几个月,让你死的找不出来把柄的那种。
可没想到这不是紧张引起来的肠胃不适,而是被下毒了。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体内有毒啊,这毒药会让你持续不断的拉肚子,要是没解药的话,没几个月,你的命都会没的。”司徒清然本想着,魏玉暖是第一次成亲,紧张的很,毕竟姑娘家家的,嫁入婆家,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也算是定了。
司徒清然把脉的时候,神色很凝重。
“坐,我先给你把把脉。看看你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司徒清然我为你好的神情。魏玉暖是吐糟都没力气了。
司徒清然一脸标准的大夫模样,这模式切换的,魏玉暖都想咬舌自尽了。
魏玉暖等到肚子里的存货都清空了之后,这才尴尬不知所措的出去了。
别让她知道是谁给她下的药。
她还能怎么给自己找借口?
魏玉暖羞愤的不行,可今夜到底是她的新婚之夜啊。思来想去的,她还是不要自己为难自己了。该面对的还是去面对的好,司徒清然是个大夫,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魏玉暖则是净房里面呆着就不想出去了。早知道她刚才饿的时候就不吃点心了,这点心还是从魏府带出来的,显而易见的是有人希望她出丑呢。
司徒清然也是强人,听着里面净房传出来的不雅观的声音居然还能淡定的吃点心。
司徒清然好歹也算是个好丈夫了,把屋子里的下人一个不剩的都赶走了。自然他是不会理会院子里魏家下人们那羞愤的表情啊。更加不会在意君王府的下人看着魏家小人想笑又不敢笑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