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感谢我,这些本来就是你的,你要相信你就是安厉儿。”苏婉云还以为他说的是安家继承人的事情,忙轻轻笑了一下。
屏风后面的人没杀出来,赵闲稍微安心了点,在桌旁坐下问道:“苏大姐,你大晚上跑了找我所为何事,男女有别,若传出去点不好听的会影响您名誉的。”
苏婉云白了他一眼,认真道:“我来找你自然有事情,今ri在文华殿那把对待东瀛使臣,是你自己做的决定?”
听到此时,赵闲心不在焉的摸样微微一顿,抬起头看向她,蹙眉道:“是啊!怎么,难道出事了?”
难道今天的行为太莽撞,惹恼了朝廷那帮子迂腐的文臣要惩罚我?
“没有,你做的很好。”苏婉云见他担忧忙解释了一句,满意的点点头,重新打他几眼:“现在你还真有几分国公继承人的味道了,我以为你要花很久时间才能适应,或者沉迷与酒se根本弄不明白自身有多大权力,没想到你适应的很快,今天你的表现很让我惊讶。”
原来是夸我的,赵闲松了口气,摇头笑了笑:“苏大姐,不满你说,若换成其他的国家使臣我也不会威逼他们,但是东瀛高丽太讨厌,我实在给不了好脸se才引发早上的事情。”
“东瀛确实讨厌,一帮烦人的苍蝇。”苏婉云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北齐年年被东瀛sao扰,她早就烦死这帮人了。
察觉的赵闲的目光,她转瞬间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们虽然是我们的盟国,但需索无度不知天高地厚,让人厌烦的紧。”
“我知道。”赵闲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看着茶杯并没有接话。
苏婉云不在这个问题上继承牵扯,转而说道:“赵闲,你现在依旧是御林军的左统领,但权力却比以前大上太多,皇上不可能让你继续统领御林军的兵马,按理说今ri就该把你调往安老爷子麾下,不过皇上今ri意外生病了,调令恐怕过几天才会传下来。”
赵闲想想也是,他是安家的继承人,皇帝再把禁军交给他,和举着“快来造反,我不反抗”的旗子有什么区别?肯定是要把他调走的。
苏婉云又继续道:“今ri皇上没有召见番邦使节,朝野上下定然发愁该如何答复东瀛,恰巧你压住了东瀛的气焰,他们有很大可能推荐你去和东瀛商谈,而安老爷子现在也希望你能展露头角,也会强力推荐你去,这事情仈jiu不离十,你要提前准备准备。”
“啊?!”赵闲大为意外,他那里能胜任谈判这种工作,摊开手是无奈道:“我从小到大架是打过不少,谈判这种事情却从没遇干过,这不是我的强项,让我去好事都能谈成丧事。”
苏婉云略显无奈的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又做不了主,朝廷派你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这个道理,赵闲皱了皱眉,旋即轻轻一叹无奈笑道:“那你来教教我该如何与他们谈判,让我自己来的话,非把那东瀛使节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赵闲本来就讨厌那帮猴子,现在无缘无故和东瀛变成了盟国,还让他去商谈事情,他不把这本就脆弱的联盟谈崩都对不起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
苏婉云点了点头,她今晚过来就是教赵闲如何谈判的,把凳子移的里赵闲近了几分,从怀中掏出一副地图来,指着上面说道:“东瀛此次的目的,是想要朝廷把松江府一划给他们…”
“我呸,他们做梦。”
苏婉云还未说完,赵闲‘啪’的一拍桌子气怒不已,松江府就是上海,离常州也就两百多里路程,虽说上海现在只是个小渔村,可就算是大沙漠也不能随随便便划给外人,何况是东瀛,这一划出去子孙还能收的回来?
苏婉云被吓了一跳,旋即也点了点头:“东瀛这帮化外蛮夷确实白ri做梦,但朝廷也不好拒绝他们。”
不好拒绝?赵闲当场就火了:“又什么不好拒绝的?都割地了还宗主国,见过这么窝囊的宗主国吗?”
苏婉云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大,无奈一笑道:“大梁兵力弱与北齐,若不是东瀛派船在海上sao扰,早被北齐的舰队突破防线了,可东瀛距北齐千里之遥,他们的船还没靠岸就会被击沉,所以便请求大梁把松江府那一块划给他们用以建造船队抵抗北齐,大梁现在需要东瀛,所以不知该如何拒绝。”
“他们不好拒绝,那我去。”赵闲听着就窝火,舰队我自己不会造吗?还需要给你地盘让你们去造。
苏婉云很满意赵闲的话,她心中自然是极为反对把松江府一带划给东瀛的,那样北齐的压力会增大数倍,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害的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见赵闲很不愉快,苏婉云轻轻一笑道:“松江府绝对不能划给他们,可朝廷显然不能冒着断交的风险直接拒绝,为了给东瀛一些补偿让他们罢休,我给你准备了一样东西。”
赵闲微微一奇,火气也消了几分,问道:“什么东西?竟然能抵得上一个松江府。”
苏婉云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张锦布,郑重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