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清?安夫人莫名一怒,正想回头质问,可又突然反应过来,是啊,他答应了条件,自然两清互不相欠,难道还能继续缠着他让他负责不成?
安夫人沉默片刻,脸颊慢慢平静下来,点了点头,事情已经说完,再呆下去只能挑起心中的怒意,她起身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默然不语朝房门走去,准备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等等!”赵闲看着安夫人的背影,忍不住又开口叫了一声。
安夫人心中一颤,本不想理他,身体却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她轻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头也不回的道:“还有何事?”
“把那个人头也带走,大晚上慎得慌。”赵闲脸se很难看,现在还心有余悸。
安夫人轻轻哼了一声,似是在鄙视赵闲胆小,她回身收起那个小包裹,便再无迟疑往外走去。
“你再等等。”赵先轻咳一声,想到那血淋淋的模样就一阵反胃,这屋子屋中本来就是李玉的,现在李玉的脑袋又搁在这里半晌,他心中很不自在,突然有点舍不这女人离开,有个人至少能做个伴,否则晚上怎么睡得着。
“你…”安夫人再次顿住,银牙紧咬忍气转过身,温怒道:“还有何事,都一次xing说完。”
赵闲自认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纯爷们,总不能说自己一个人害怕,蹙眉仔细想了想,突然看着窗外蒙蒙的月se,沉声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你…”安夫人那有心情听赵闲吟诗,强忍着动手的冲动,狠狠瞪了赵闲一眼。
赵闲脸se微微一僵,也觉得这首诗不应景,讪讪笑了一下,看着她关心的道:“现在已经三更时分,万宝楼离此地有些路程,要不你……”
“嚓!”软剑急弹而出,安夫人身形一闪便鬼魅般的飘到赵闲跟前,把剑点在了他的咽喉处。
安夫人心中羞脑不已,剑尖如同风中的落叶哆嗦着摇来摇去,她脸上时红时白,不期然想起在醉竹轩中,被赵闲抵在墙上那羞人一幕,浑身似乎都有些痒了起来,他肩膀上的牙印还历历在目,似乎那酥麻地感觉犹在心头回荡…
“咳!”赵闲见她羞怒的盯着自己发呆,轻咳一声用手指头捏住剑尖,想让她先把剑移开。
安夫人忽地惊醒,暗暗啐了自已一口,颊上发烧羞不可抑,心头乱颤,不由恼恨起来,冷声道:“你休想得寸进尺,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说完她觉得用‘舍不得’一词不妥,脸se微微有些不自然。
赵闲心中挺想得寸进尺,可表面上却不敢说出来,他只是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你回去太麻烦,一个女人家大晚上跑来跑去的多不好,我旁边的屋中打个地铺,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不用你关心,我马上就走。”安夫人见赵闲没有打歪主意,表情稍稍缓和了一点,把剑收了起来。
“随便你,反正你们这种杀手高来高去,也不怕没地方睡。”赵闲打了个呵欠,抱起一床被子往旁边那屋走去。
安夫人看着赵闲的动作,犹豫了片刻,才轻声道:“那你,你不准进来,否则,我…”安夫人渐渐有些服软了,毕竟她不能回去和怡君睡,而客栈早已关门,大冬天的她总不能找个雪窝子将就一晚。
见这女人又威胁他,赵闲无奈的说道:“柳姐,我要能动你早就动了,你有无声无息潜入军营宰了李玉的本事,还怕我打你主意不成?况且……咳。”
况且你能被我打的注意,早上都打完了,防住我也没什么意义,赵闲恬不知耻的想道。
安夫人想想也是,一个指头都可以捏死赵闲干嘛要害怕他,他还能动我不成?
安夫人虽然这样想,可还是很谨慎,合衣而眠,剑柄时刻握在手中,还故意把装着李玉人头的包裹挂在门口,才安然睡去。
赵闲在屋外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怡君今天没来教他武艺,莫不是来的时候在睡觉没有打扰我?
&nbs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