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涉案人员暂时限制出境,如果有人抗议,就让他们来找我。”谢洛夫阴测测的低声道,“在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面前,是不存在特权人物的!”
克格勃和格鲁乌的清查是最快的,两个情报部门已经身经百战,见得多了。这种常规清查不会让两个部门的肃反工作者都一丝的心理波动,他们本身就是苏联情报体系中的一员。在清查的同时,谢洛夫通过克格勃主席团会议拿到了主席团决议,作为这次清查的依据。
清查行动虽然在暗中进行,但足够让克格勃的反间谍力量绷住心中的一根弦,作为一个情报部门,虽然不完全是,但克格勃一直以出现叛徒为耻辱。叛徒哪怕是多活一秒都不可原谅,作为情报主管的谢洛夫一直竭尽全力的维持克格勃行动执行部的工作,扛下了很多议论裁掉行动执行部的压力,就是为了给某些立场不坚定的家伙一个震慑。死刑固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解决办法,但现阶段没有比死刑更加有用的办法。
克格勃想要在苏联境内隐藏着自己的动作,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就像是警察永远不会抓不到小偷一样,很多时候并不是警察无能,而是小偷的危害没有大到一定的程度,没有让警察有足够的动力而已。现在有了,谢洛夫命令从国内防谍总局发出,涉及到全国的反间谍工作拉开了序幕,各地国家安全局、内务总局同时出手将本地不符合规定的人名单上交,国内防谍总局则派人赶往各地调查。
“我们的工作是必然要有成果的,如果没有成果,则意味着我们的失职,作为一个肃反工作者。敌人不存在的那天就是我们失去价值的那天。我们感谢美国人,是美帝国主义的蠢蠢欲动,证明了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价值!”尤里?叶菲莫维奇?谢洛夫。
“叛徒的出现就是一个常规事件,我们的工作则是铲除叛徒,叛徒向帝国主义提供情报彰显自己的价值,我们则通过铲除叛徒体现自己的价值。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会永远的继续下去,直到苏联的所有敌人消失不见。”尤里?叶菲莫维奇?谢洛夫。
“带领所有人民奔向**,那是党中央的任务。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工作并不是涉及到所有人民,在我们肃反工作者的眼中,不存在全体人民这个概念。动物都存在基因突变,出现一两个叛徒完全可以理解,肃反工作者的眼中只有罪犯。”尤里?叶菲莫维奇?谢洛夫。
“我们的敌人如此的强大,联盟绝对不能在异己分子这个问题上抱有幻想,今天放过一个叛徒。未来联盟就会出现一个情报网络。发现一个消灭一个,对待叛徒用什么手段都是政治正确,政治不正确的地方在于,为什么我们不能出国把军情六处炸了呢?”尤里?叶菲莫维奇?谢洛夫。
在说服了克格勃主席团的全体成员之后,拿到了授权的谢洛夫调集了能集中的所有反间谍力量,对着所能影响到的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内务人民委员会、以及苏联红军情报总局下达了清查通知,所有过程必须严格保密,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告诉。
克格勃的纪律就是一切。对于内务人民委员会或者苏联红军情报局来说,一旦涉及到反间谍调查。两个部门就必须听从克格勃的命令,因为克格勃作为领导部门在情报领域负全责,就这么简单,没有为什么。
渗透和反渗透贯穿了克格勃的日常生活当中,第一总局的工作的在于,通过对外渠道组织情报网络。同时还要反馈给国内消息,挖出潜藏在苏联内部间谍。所以反间谍工作当然也涉及到对外情报总局的工作当中。
“我们在全球的情报网络不是光能吃饭,反馈回来的消息也能帮助国内防谍总局的工作。”萨哈托夫斯基中将说话的同时把厚厚的一摞文件,重重放在谢洛夫的办公桌上。这是第一总局从全世界反馈回来的可疑名单。
“通常情况下我们不提倡严刑逼供,但叛国罪例外。”谢洛夫不为所动的说了一句话。随后拨通了技术管理总局的电话,“我是谢洛夫,调一批测谎机来国内防谍总局,对,马上!”
放下电话的谢洛夫继续刚才的问题,“人类是最不能相信的,我这个人还是比较相信机器,至少机器不会骗人。”
“可是机器出来的结果总是令人诟病,这真是一个讽刺的事实。”萨哈托夫斯基中将摇摇头说道,“我们部门以外的很多人,并不相信机器的结果。”
“我相信就够了!”谢洛夫一声轻笑道,“总有人认为人是世界的中心,实际上地球在宇宙中都只能算个尘埃,也许还算不上。我们指望上帝来保佑我们么,真是笑话……”
测谎机这种看起来高大上的东西,对于各国的情报部门只能算是一个常规检测手段,像是第一总局的驻外特工,经常要经受测谎机的考验,从反馈回来的结果上看,这玩意还算是比较靠谱,出现错误的案例和所取得的成功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谢洛夫说是相信机器,但是他更相信自己,侦测心理活动这方面他认为自己比测谎机更加准确,测谎机只是对他亲自提审的一个补充。
从这次的反间谍行动开始,卢比杨卡广场十一号迎来了很多其他部门的客人。这里是克格勃的中心,门前的捷尔任斯基雕像代表了以往的光荣历史。在著名的电影列宁在1918中,捷尔任斯基那句台词,“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是电影《列宁1918》里,威严冷峻、目光似剑的苏联红军肃反委员会主席捷尔任斯基让叛徒浑身发抖、跪地求饶的一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