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今天:
1969年3月2日凌晨,苏联边防军出动70余人,装甲车两辆、卡车和指挥车各一辆,悍然入侵我国黑龙江省虎林县境内的珍宝岛,首先开枪打死打伤我边防战士多人。我边防军在多次向苏边防军警告无效、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进行自卫还击,给了入侵者以歼灭性的打击。
3月4日后,苏联边防军和飞机再次入侵珍宝岛。3月15日,苏联出动步兵200余人,坦克20余辆,装甲车30余辆,在飞机掩护下,连续向我国守岛军民发起三次攻击;我国守岛指战员、民兵和群众紧密配合,艰苦奋战9小时,打退了苏军的进攻。3月17日,苏联出动步兵百余人,坦克3辆,又一次登岛疯狂向我国进攻;我国边防战士奋起自卫,以猛烈的炮火予以反击。
赫鲁晓夫接到苏军的失败电报后,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先后撤职了隶属于苏联远东集团军1位元帅(坦克装甲诸兵种元帅),3名大将。4名中将,24名上将,少将。抓捕了远东红旗134师(主力师)营级以上全部军事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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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纷乱的年代,这是一个激情的年代。
受异族统治已久的中原大地上,沉默的汉人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回溯历史,自唐末五代至今,北方的沙陀、契丹、党项、女真、蒙古诸族先后迭兴,凡三四百年间,这块土地上原本的主人,--汉人,一再地沦为被统治、被剥削、被宰割的境地。
发如韭,割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相比游牧民族,汉人是老实的,他们是勤劳的;农耕民族的本性决定了,他们没有侵略性,因为耕、纺就可以满足他们的基本需求。他们的要求很低,他们只求有块土地、有点吃的,能活下去,面朝黄土背朝天,生个儿子传宗接代,有个后人继承血脉,如此,心愿足矣。
可就连这简单的要求,低得不能再低的生活需要,他们也得不到。或许有人会说,看,这些软弱的奴隶!但不要忘记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若用水来比喻他们,实在最为恰当不过。
汉人的先哲早就说过: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诚哉斯言,他们创造财富、他们创造璀璨的文明,他们的成就即便在蒙元的统治下,也叫一个来自威尼斯叫做马可波罗的人惊叹不已。然而他们只埋头地创造,在他们的生存得到基本保证的情况下,他们不去争。
因为水处柔弱,水处卑下,水善迂回,水善忍让。可所有的民族却都流传有这样的一个传说:最终毁灭世界的,不是野火,是水。柔弱的水!一旦到达它忍受的底限,它蕴藏在其中的力量,必将会掀起滔天的巨浪。
它将翻涌而下,它将滚滚而行,摧枯拉朽,吞噬一切。
所以,汉人的先贤又有这样的一句话: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发如韭,割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他们有着最为巨大的人口基数,当时机成熟,他们最不缺乏的,就是英雄。
在接到那两个军官有关朴献忠言论的报告后,邓舍的第一个念头很奇怪,他想到了赵帖木儿、他想到了永平城中那个被他剐了的总管、他想到了辽西双壁之一的张居敬,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任职蒙元的汉人。
是的,有很多。任职蒙元的汉人、为蒙元出力的汉人,太多了。
但他紧接着,就又想到了刘福通、想到了小明王、想到了徐寿辉、想到了芝麻李、想到了邓三,甚至想到了关铎、想到了沙刘二、想到了战死东牟山的潘美,他想到了更多更多战死沙场的红巾将士。
然后,他就有了上边的想法。
他颇有感慨的叹了口气,对还在等着他回信的军官说道:“这是个人才。派人去吴鹤年那里,问一问朴献忠平时的言论、行为,确实可靠的话,放他出来吧。”
“是。”
邓舍沉吟片刻,手书嘉奖一封,递给那军官,道:“叫吴鹤年读给他听,随便找个借口,以示褒奖。他愿意的话,许他入汉籍。他现在甚么官儿?”
“司吏。”
“收名了么?”
“不曾收名。”
总管府的官员,上有总管,下有吏员。总管等为正官,正官分为长官、佐贰,正官之下有首领官,首领官下为吏员。吏员不入流,也即流外官,衙门中的具体办事人员,他们没有品级。
司吏是吏员的一种,它负责的职事甚广,像双城总管府这样的大府,所设司吏不下数十人。而它又分作两类,一种“收俸收名”,一种“收俸不收名”,前者是正式吏员,后者为试用吏员。
换句话说,也即:朴献忠现在的官职,不入流,并且临时的。
“小小司吏,太过屈才。”邓舍挥了挥手,一句话叫朴献忠青云直上,“待这次清洗过后,总管府若有阙员,给他个首领官当当罢,专门负责高丽内部事务。”
首领官最高的正七品,最低的从九品。即便从九品,小小芝麻也是官儿,身份可就大不一样了。
“是。”
“告诉吴鹤年,类似的人才,多多挖掘。”三言两语,略过此事不讲,邓舍问起正题,“你去见那姚大人,怎么说的?”
“末将奉将军之令,先在关押姚大人的牢外,悄悄观看片刻。见姚大人盘膝而坐,似在闭目吟诗,可惜他声音太小,吟诵的甚么,末将没能听得清楚。”
吟诗?邓舍微微愕然,摇了摇头,心想:“视死如归么?”问道:“我送去的美酒,他有无饮用?”
“不曾饮用。不过,听牢头说,他却要了些清水,盥洗沐浴;也不曾吃饭,午间只喝了水,说是清涤肠胃,好干干净净地去见列祖列宗。”
盥洗沐浴倒也罢了,清涤肠胃,好干干净净地去见祖宗,邓舍倒是头次听说。他再度愕然,又摇了摇头,不由回想起他劝自己为了汉家祖宗,救援辽阳的话,心想:“今日看来,那些话的确出自他的肺腑了。”问道:“我交代的话,你问了么?”
“问了。”
“他怎么回答?”
“将军的三个问题,末将一一询问。”
那军官口齿便利,述说起来,便如把当时的情景,一一展现邓舍的面前。邓舍就像是身临其境,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姚好古背窗而立,下午的阳光投射进小小的窗中,拉长他的身影,铺展在满是柴草、脏污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