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拎着箱子跟在高风的身后,低头哈腰的像极了一个仆人,高额头,尖鼻子,阴险而猥琐地笑着,任谁看都会觉得他是那种随时都会出卖同伙的小人。
进了赌城的门,高风也是一脸的傻笑,畏首畏尾样子跟他一身的名牌和气质极不搭调,加上一头的长发,让人没办法形容他的古怪。
两人进严实在高级包厢的时候,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
“这两个人好古怪。”
“一看就知道是农村来的那种土老帽,给人家严老板送钱来的。”
两人一进门,严实在的眼睛闪烁着发财的光芒。他认定高风绝对是乡下来的土老帽,铁头一个劲的对严实在挤眉弄眼,让严实在确定这人是给自己送钱来的。
他笑着低声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下,严实在的手下,很快走到铁头的身边,乘着高风不注意把两万多块钱塞在了铁头的口袋里:“兄弟,我老板说了,这是给你的分红。”
拿到贿赂的铁头笑的更阴了,拍着高风的肩膀对严实在介绍道:“我乡下的表兄,开工厂的,我之前输的钱就是他的,我没钱还他,他说自己会赌,要赢回来。”介绍完后他对严实在挤了一下眼睛,那意思是说,高风是个傻子。
严实在伪善的笑着,放开了自己怀里的女人:“去,给这位兄弟倒杯水。”随后握着高风的手:“你是铁头的表兄,那不就是自己人吗?坐坐。”
严实在眉开眼笑,客气的神态,一点不像个开赌场和夜总会的老板,更像是个邻家大哥,让人看了就觉得可亲。
跟我装,一会你就知道老子也会装,高风心里暗骂着。怯生生伸出了跟女人一样柔软修长的手握着严实在的手:“严总,我表弟说你人很不错,很愿意教新人,我不太会玩,你得教教我。”
“没问题,都是自家人,这东西一学就会,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
教你,老子有这时间不会多赚点,真他娘的傻土帽,一会有你哭的。
铁头看严实在被高风的表相骗到,添油加醋地说:“严总,我表兄的赌术不错,在我们村里,没人玩的过他,他这是谦虚,你得小心一点。”
“噢,一定是谦虚。”严实在晃着指头,指着高风,笑的更开心了,他才不会相信高风能玩的过自己。
除了严实在,王朝和华东山几个人都很高兴,互相递了眼色,那是他们对付外人联合时特用的眼神。
高风看的懂,不过他装作什么也看不到,装出一幅坐立不安的样子。他的举动让人感觉他与这个城市无关,要多土气有多土气。
在场的人除了铁头,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高风的底细,开了几句玩笑后开赌了。一开始高风一直在输,而铁头则一直站在高风的身后,给严实在出卖高风手上的牌。
二轮下来,高风就输掉了四万,额头上生出了细汗,他擦了一把:“不对啊!今天这手气怎么这么烂。”
“老表,别急,会好的,刚开始就这样。”铁头很配合地回了一句。
“我就不信我玩不好。”高风说着,挽了挽袖口,一幅大干一场的样子,抓起了扑克,欣喜地笑了一下,很快。
高风的欣喜一闪而过,很快,但依然被老狐狸严实在捕捉到了。严实在一看就知道高风拿的牌不错。又看了看铁头伸出的手指,接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确定自己的牌后,对王朝和华东山几个使了眼色。风个人一脸的苦相,好像自己的牌很烂一样。
接下来高风就有点得瑟了,不停的加注,没一会就上了二十几万。华东山和王朝上了几把后丢了牌。
留下了严实在和高风。铁头给了严实在高风的底牌,严实在则一直跟高风,加到四十万的时候,高风的表情忽然变得镇定了起来。严实在多少感觉到一定不对,但他还以为高风是心理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