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放慢了马速,不解的问道:“既然小宾就是乐坊的花魁,你们这些人跟着她,应该风光无限才对,怎么听你的语气,似乎多有怨怼呢?”
汤俊臣答道:“你是有所不知,在我们东女国,尽管有着女尊男卑的习俗,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世袭贵胄,还是有很多享受的。尤其是我的大哥,那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了他的庇护,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多风光,可自从来到了长安,整日里低声下气的,没活过一天消停日子,这和在东女国的日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韩擒虎心道:“怪不得你唉声叹气,原来是在怀念当年养尊处优的日子。
汤俊臣似乎正说得来劲儿,他话锋一转,又道:“刚才你说我和那月娘不睦,其实不然。不瞒你说,在乐坊里面我和她相处的还真不错,呵呵呵??”
他说着说着,竟一改之前的惆怅,不自主的笑了起来。
听着他得意的笑声,韩擒虎很不解,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哂道:“难得你的心这般宽敞,刚才还酸溜溜的,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倒说说看,究竟想到了什么,让你如此的高兴?”
汤俊臣连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就不要问了。”
韩擒虎不以为然的说道:“不问就不问,反正咱们也快到凤栖原了,届时你只能带着高兴到阎王爷那报道了。”
他说完明显地感觉到汤俊臣身子变得僵硬了起来,又往前走了一段,汤俊臣忽然说道:“我和你商量个事行吗?”
韩擒虎一怔,随口问道:“什么事?”
汤俊臣尽量的侧过身子,将半边脸对准了韩擒虎,说道:“假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不杀我吗?”
韩擒虎心中一动,暗道:此人能和小宾就藏在宇文护书房的密室里,足见受到了宇文护的重视,所以备不住真知道一些重要的事情,我且套一套他的话再说。
主意打定,他便故作不屑的说道:“你这样一个不受小宾就待见的货色,能有什么可观的秘密,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汤俊臣一叹,说道:“小宾就虽然不待见我,但是在乐坊之内,够得上和她商量事情的,除我之外还真就没有别人,所以,就算她讨厌我,可有些事情还是得和我合计。”
见他这样一说,韩擒虎还真就来了兴趣,于是故意“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问道:“原来你还是个宝贝呢,那你就说说看,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能够抵上你的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