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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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心中闪过萧若幽的影子,暗地里一阵愧疚,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春巴菍察觉到刘寄北的神情,芳心也是一阵酸楚,不过她还是佯装一笑,故意岔开话题说道:“大哥,我们还是一羊皮上写了些什么吧!”
她没有等待刘寄北的回答,双手有些笨拙的展开了羊皮,瞧见羊皮上的字迹发蓝,她忽然心中一动,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然而具体是什么却又无从把握。
于是,她摒弃杂念,自顾自的念道:“予执掌淮南之地逾年历岁,恪尽职守留心政事,兢兢业业抚育百姓,夙夜匪懈以事苍生。莽莽江淮,乾坤朗朗,黎民熙熙,予已无愧于天地。现既垂垂老矣,孑然归去本应无憾,奈何竖子小人荼毒残年,何能心甘?予本应揭竿义举,然事倍功半之际,佞臣逆子变生肘腋,呜呼呼若之奈何?予知穷途日蹙,阴修府库与密窟。探寻之法昭然录于王霸,希冀怀志之士悟得,破解匿处悉得宝藏,拳拳心意望其珍之。予平生喜好黄白妙术,偶得陨铁百炼成刀,锋锐无匹命为王霸。恐其据入小人之手为恶,故铸铁鞘于其上,一为隐去藏匿府库之密语,再欲敛王霸之锋锐。即若王霸流落于江湖,亦无惧其被福薄鄙人所得。”
春巴菍念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略微有些诧异的着刘寄北,慨然叹道:“落款的竟是淮南王刘安!”
刘寄北也是赫然一叹,说道:“家母付我羊皮、宝刀时,曾言这两件物件乃是当年淮南王刘安所有,如今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春巴菍说道:“当年,这位淮南王刘安不但博通经史涉猎广泛,手下更是聚集了数不清的能人异士,据传说豆腐便是此人和他手下的门客们首先作出来的。”
她说到此处,明媚的大眼中灵光一闪,转身来到了潭水边,伸出手指沾了点清澈的潭水,然后吐出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手指,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潭水不但温暖得很,而且入口有一种咸涩的味道,比之海水也差不了多少。”
刘寄北听她说出这麽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问道:“妹子你说得让我有些糊涂,潭水咸涩与否又能怎样,这和我俩有何关系?”
春巴菍直起身子正色道:“其实,我是想起了一件事,在我们的寨子里,有一种秘传信息的方法,既是用栗子粉和成汁液,然后将其书写在羊皮上,等汁液干了后,很难出羊皮上留下的字迹。不过,当知情的人得到了羊皮,只需将羊皮在卤水里轻轻漂洗一下,那么写在羊皮上的字迹,便可以完完全全地显现了出来!”
她说到这个时候,刘寄北已然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恍然大悟的插话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从没在羊皮上发现过刘安留下的字迹呢,想来竟是差了这么一个环节。”
随后,他又笑道:“若非为了搭救妹子,我顾不得脱去衣衫而往潭水里一跳,又若非潭水恰似咸涩的卤水,只怕羊皮上的秘密永远也解不开了!”
春巴菍着刘寄北灿烂的笑容,心里也是无限欢喜。
她来到了刘寄北的近前,将手里的羊皮递给他,笑道:“其实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刘安为人心思灵动,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保不齐他是用了别的方法来隐晦羊皮上的字迹。不过,无论如何,今日我们总算有缘到了他的手迹,也知道了那个什么府库的秘密,至于其余的事情倒还真是无所谓了。”
刘寄北叹道:“妹子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如今已经知道了结果,至于过程确实不重要了。不过,我俩尽管知道了寻找府库的法子记在了‘王霸’之上,可是那‘三十二个字’又暗含玄机,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破解得了的。唉,这个淮南王的心思真是匪夷所思,深沉之极啊!”
春巴菍也跟着叹道:“淮南王虽是一时人杰,可其为人不但优柔寡断,刚愎自用,而且识人也是有眼无珠。”
刘寄北默然,对于这位六百八十多年前的淮南王他知道的并不多,不过,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那就是刘安犯有谋反之罪,在汉武帝刘彻的威逼之下,无路可走才自刎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