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表面上全无生机,但他对外界并非是一无所知,自从进入到了胎息之境后,身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獬豸撞向石壁的一刹那,刘寄北的心神猛地一颤。
这一颤不要紧,他生死窍内正在相互融合的真气猛然间变得不安分起来,似乎要各自遁去,而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阵恍惚,脑海里顿时出现无数幻觉,于是他连忙收摄心神,尽量的使自己与外界的干扰隔绝开来。
刘寄北知道,刚才的征兆明显是要走火入魔,如不是他见机得早,及时的摒除了异念,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使死不了,只怕他也要落得个肢体残疾,变成一个癫狂。
刘寄北忽然间感觉他就像一个站在岸边却不识水性的人,即使是到有人落了水,他也毫无办法去解救。
当他明白了这件事之后,知道自己此时正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里,身外的一切事现在都将与他无关,因为他一旦动了异念,只怕自身都难保,哪里还会有去顾及其他事的本钱。
春巴菍对刘寄北所说的话以及她所做的事情,刘寄北虽是没能亲眼见,但是大多都是知道的。
他除了心生感激和惶恐之外,其余的事情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春巴菍将他活埋在地下,他都是干着急,毫无应对之策。
当他真的被春巴菍活葬之后,虽是处于被泥土埋住的草席之中,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窒息,唯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丹田里的真气越蓄越满,并且不住的在膨胀,使得他的丹田仿佛随时都有要爆炸的可能。
刘寄北静守灵台,尽量的平心祛念,只余一丝清明,任由体内气息变化着。就在那两股精气与他体内原本的真气最后融合在一起而被导入到了丹田的时候,霎那间他的丹田里阴阳媾和,龙虎交会。
随后,一股强大无匹的真气顺着他的大周天便开始了运行,真气每到一处,该处的穴位便为之激荡不息,而贴在他身上的席子也为之起伏不定,这一下更助长了真气的运行,那些起伏不定的席子就如同千百双手一样在他的周身按摩着,不但捋顺着真气的运行,更是使原本不太融合的三个真气真正的化为了一体。
强大无匹的新生真气在刘寄北体内运行三周天之后,刘寄北顿觉周身舒泰,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他奋力向上一推,“哗啦啦”的不但将掩在他身上的席子扯开,更是把两条胳膊伸出了厚厚的泥土。
刘寄北随着胳膊的伸出,身子也协调的钻出了泥土,那厚厚的泥土此时对他来说就如同无物一般,丝毫也没有阻碍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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