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恍若未觉,怔怔的着满脸错愕恚怒的春巴菍。
这是刘寄北自与春巴菍相遇之后首次清她的模样。
春巴菍大约双九年华,一张嫩脸生得美绝人寰,若是拿她和墨帖巴来比较,墨帖巴比春巴菍捏多出了一份狐媚,却少了一份清纯和一份典雅。
墨帖巴美则美矣,却是俗世间的美,而春巴菍的美跟本就不应是凡间该有的,无论怎样,春巴菍都像不真实的,仿佛一触手,就会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人打心底的产生无限的怜惜。
春巴菍见到刘寄北狼狈的盯着自己不放,一开始,脸上的怒意更是变得浓郁了起来,可当她被刘寄北得久了,禁不住有了一种错觉,仿佛她已经融化在了刘寄北漆黑的眸子里,随着这种感觉逐渐的强烈,春巴菍的怒气也逐渐的开始消退。
俩人对视有顷,春巴菍忽然伸出小手轻轻地在刘寄北脖子上的伤口旁擦拭了一下,刘寄北只觉得颈项有着说不出的受用,不由自主的对着春巴菍温柔一笑。
这一笑也许是刘寄北这辈子最忘情、最温柔的地一笑,就在那一瞬间,春巴菍有一种错觉,原本有些幽暗的洞穴内,忽然间被一团柔和的白光所笼罩,她和刘寄北紧紧的被那团白光所萦绕着,在那团白光中,所有的物什儿都不见了,入眼的只有刘寄北那可以化钢铁为绕指柔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春巴菍脸上的怒气消失殆尽,另有一抹晕红逐渐地爬上她的脸颊的时候,忽然听带春巴菍发出一声沉重的的痛哼。
刘寄北霍然惊醒,顾不得审视自己的伤口,焦急地对着春巴菍问道:“你怎么了?”
由于仓促之下,春巴菍的痛哼与刘寄北的问候俱都是声音响亮,顿时引起峭壁下一些人的注意,稍稍的宁静之后,陡听有人惊呼:“峭壁上还有人,快去!”接着便有不少人朝着岩洞奔了来。
刘寄北尚是没觉得怎样,却听春巴菍焦急地说道:“我们快走!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身份。”
春巴菍说完,迅急的起身,顾不得去寻找掉在地上的短剑,当先猫着腰朝着洞里钻去,刘寄北无暇想及其他,只好随着春巴菍奔向了山洞的深处,二人走后不久,已是有人爬上了岩洞,只是那些人刚追几步便停下了,其中有人说道:“‘氤氲洞’古怪异常,里面毒物众多,进去也是个死,我们还是守住洞口,不让入洞之人出来也就行了。”
刘寄北将这几句话听得一清二楚,暗道:原来这里并不是一个无名的岩洞,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叫做‘氤氲洞’,他们说这里古怪异常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误打误撞之下竟是进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方了吗?
他心中虽是忐忑不安,不过有一点他是清楚的,此时尚是初春时分,一般的蛇虫毒物尚在休眠之间,根部就不会伤人,除非这里有他所不知道的毒物存在,至于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他是一点也没有概念。
刘寄北尾随着春巴菍向洞内奔去,越往深处越觉得宽敞,湿气也越大,光线也变得越发昏暗了,到了后来,洞内已是雾气氤氲,视线也变得更加模糊了起来,他不得不打着了火折子,借着火光来辨别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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