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路上,刘寄北已将要找儿子刘嵩的前因后果,挑些可以说的尽数告诉了杨素,所以杨素才知道和刘嵩在一起的还有陆法和以及任淑真俩人。
刘寄北听完杨素的一番话,禁不住有种茅塞顿开快感。
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杨素说的话后,伸手解下水袋晃了晃,岔开话题说道,“这一路上汗出了不少,水也喝得干了,小兄弟你先在这里再呆一会,大哥去寻些水回来。”
杨素仔细的审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只见此处了无人迹,除了残垣断壁之外,便是破烂的佛龛,就连佛像都只剩下了半边身子,唯一喘气的也就是呆在寺旁一棵大树上饿的打蔫儿的几只乌鸦而已。
他认清没有不妥之处后,心头笃定,便对着刘寄北笑着说道:“大哥倒是会找地方,这里除了你我之外,怕是再也不会有人来了。大哥尽管前去,不必为我挂念。”
接着他又打趣道:“其实这袋子水,我喝的比你都多,尽管如此,现在我仍是渴的要命,若不再弄些水来,只怕流血没流死我,渴也得把我渴死了!”
刘寄北陡然一笑,那笑容就如同清澈的涟漪一样,逐渐的在脸上扩散开来,得杨素呆了一呆,脱口说道:“大哥的笑容真的好奇特啊!”
虽然见到杨素的惊叹,但是由于刘寄北知道自己笑得确实是和平常之人不一样,所以当下也不在意,带着水袋便走了。
他俩歇脚的寺院离着人群聚居的地方并不算近,刘寄北拿着水袋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暗道:刚才去弄刀伤药和棉布的时候,怎就不多长一个心眼,将身后的水袋子灌满不就成了,何苦还得再走一遭,真是不长脑子。
他走着走着,忽然之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竟然变得浓重了起来,心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觉得不踏实,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由于下意识使然,他不禁四下望了望,只见道上除了稀稀拉拉的几个百姓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状况,于是心下稍安,自顾自的心里打趣道:刘寄北啊刘寄北,你定是一向安生惯了,冷不丁的经历了大祸事,便会觉得后怕。嘿!你可不要忘了,在你身体里面流着的可是宋武帝的血脉呀!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祖先的脸喔。
走了一阵儿,不知不觉间,他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竟忽然消失了。
他顾不得思量究竟是怎么回事,急匆匆的找了户人家,说明了来意,打取了水后,便拿着水袋迅速的往回赶。
当他快要到了破庙门口的时候,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油然而起。
他惊恼之余,连忙向着寺庙内去,却见在杨素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杨素坐在台阶上,无奈的向着刘寄北一笑,说道:“这位老人家就是舍不得我俩,大哥你也见了,他老人家现在对我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