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微微蹙起眉头,不解道:“其实,释迦牟尼这里所传示的,乃是一种安详、静谧、调和、美好的心态,是不能用任何语言和行为来打破的。这种心态纯净无染,无欲无贪、不嗔不怒、安静平和、无拘无束、乐观放达、不露痕迹、难以撼动可与天地长存,即所谓‘真如妙心’,亦是‘普照一切、含藏万法’的妙法眼藏之所在。所以摩柯迦叶与佛祖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心心相印,拈花一笑便心有灵犀,不需任何特殊的表达。”
他停下话茬,扭回头朝着迦旃林提抗议道:“国师能不能将套在我脖子上的绳子松一松啊?你勒得这样紧,害得我呼吸都不畅快了,这还让我怎样说话?”
刘寄北到杨素的脸,果然已经涨得通红,便忍不住说道:“我兄弟只不过伤了国师一个畜生而已,国师何必这般折磨他?有话好好说不就行了。”
迦旃林提翻了翻深陷在眼眶中的一对儿眼珠子,想了想之后,似乎觉得刘寄北的话有些道理,于是将绳套松了松,对着杨素冷冷的说道:“你的经脉已被我独门手法封住了,现在除了我之外,只怕中土无人懂得这种手法,所以你不要妄想逃脱。”
杨素一边听着,一边瞧着迦旃林提的眸子,心中竟是生出一阵莫名的寒意。
他伸出手来,试探着解去绳套,忽见迦旃林提眼中妖异的光芒倏然转盛,连忙罢手,苦笑一声,叹道:“我不就是伤了你的一匹狼?用得着这样煞费苦心的待我吗?”
迦旃林提面无表情,不理杨素,却向走过来的刘寄北问道:“你真的是一个樵夫?我跟随你俩已经一夜,着你的身手显然是一个内功高手,现在我来问你,你要据实回答,否则莫怪我手没分寸,一不留神或许勒死了这小子。”
刘寄北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心道:如此卑劣的手段,哪像名震漠北的高手所为啊。
他知道眼下不是较真儿的时候,于是,淡淡的说道:“如今刀把握在你手里,我哪敢造次啊!你尽管问吧,我是知无不言。”
虽然他已经尽量忍耐,但在言语间已是显得有些不客气了。
迦旃林提毫不在意,他瞧着刘寄北,眼中泛着妖异的光芒,问道:“你这一身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他说到这里,似乎还不放心,一晃手中的绳子,淡淡的接道:“我再说一遍,你可不要骗我!否则便是真的害了他。”
杨素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转回头对着刘寄北苦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哥刚才的话说的对极,所以你还是尽量的顺着国师的话吧!”
刘寄北脸上也现出怒意,对着迦旃林提冷冷的答道:“刘寄北虽只是一个樵夫,却是从不打诳语。”
随后,他淡然说道:“不错,我确实学了一些粗野功夫,教我手段的乃是少林寺里的一位老和尚。”
迦旃林提脸上现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色,他追问道:“你的师父是少林寺里的哪个和尚?”
刘寄北断然答道:“我没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