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脸上白玉一样的肌肤开始逐渐地变成了青色,面颊的肌肉也不停的在跳动,刚才的那副轻灵儒雅的模样很快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贪婪邪恶的表情。
这个变故使得伽罗一下子害怕起来,拖着不能动的两条腿,不住的向后移动着身子,满眼恐惧地望着葛玦,颤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葛玦十分痛苦的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低吼,满眼的**,直直的盯着伽罗,逐渐的向着伽罗饱满的胸脯伸出了两只手,那神情似乎要解开伽罗的衣衫。
伽罗好生害怕,早没了从前的睿智,一个劲的哆嗦,近乎哀求的向着葛玦说道:“你不要这样,求求你,离我远一点好吗?”
葛玦脸上的青气越来越重,眼里的妖异之色也是越来越浓,不过,他也像忍受着绝大的痛苦一般,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低吼道:“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眼着他的手已经快要碰到了伽罗的酥胸时,伽罗再也忍受不住恐惧,“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突然,就在伽罗的哭声中,陡闻听黄河的北岸传来一声大吼:“杀千刀的淫贼,你要干什么?”
葛玦忽听那一声悲愤的怒吼,竟是不自觉的将手缩了回去,脸上的青气也随之变淡。
他昂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北岸上飞快的奔走着两道人影,仔细一,却是陪着伽罗的那两个黄君的弟子。
发出怒吼的正是在客栈东厢房上与自己动手的大汉,而他后面跟着的,便是随即也跃上东厢房的那个样貌俊美的男子。
葛玦朝着大汉笑道:“谢谢!若不是你发出了一声兽吼,喝退了我的魔性,只怕今日我便要辣手摧花了。”
来的这俩位不是别人,正是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
今晨他俩起来之后,来到了伽罗的房间外,敲了很多次房门,里面却是毫无动静。
因为上半夜的事情,俩人均是有点担心,赫连拓疆一急之下,震断了门闩,等他俩进到屋里一,哪里还有伽罗的影踪。
俩人心中大骇,尤其是当郁久闾遗闻到了屋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之后,几可断定,伽罗大概是中了迷香,被人掳到了别处。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找到了店家,询问高颖是不是已经走了,店家点头称是,并且告诉俩人,高颖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结了账钱,一个人急匆匆地向着北面而去。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一听这话,顿时排除了高颖掳走伽罗的可能性,俩人正不知从何下手追逐伽罗的时候,却听店里的一个小伙计说出一件事,给了他俩一点线索。
原来,那名小伙计夜里内急,便到茅房去小解,当他完事儿站起来提裤子的时候,却见明媚的月色里飘起一道白影,就在房顶上一闪而过,消失在南面的正房上。
小伙计初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天亮之后,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正赶上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在店里头向着店家询问讯息。
俩人得知这件事后,相互间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上半夜遇到的那个白衣贼人,颇为感到此事不可思议。
师兄弟俩商量了一下,觉得大有可能是白衣人去而又返,趁着他们休息懈怠之际,使用了迷香,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了伽罗。
俩人心中焦急,不知道伽罗落到了白衣人的手中,会是什么后果,别的暂且好说,如果白衣人是一个采花贼,那可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了。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顾不得仔细结账,匆忙扔下一些店钱,便向着南面追访了下去,等他们到了枋头的码头边,恰好遇到一个船老大。
“这货”此时正在乐滋滋的数着银钱,冷不丁的到了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连忙将银钱塞进怀里,神色慌张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