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06
原来少年隐约见到大树高高的枝干上竟是还藏着另外一个人。
少年灵机一动,连忙装作无事一般,将目光转到了正在对恃着的阿史那摄图和郁久闾遗两个人身上,着两个人下一步将要发生什么变化。
少年几乎可以肯定,呆在树上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柔然人抑或是北周那边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一个人呆在树上。
那人之所以藏在了树上,显然是不愿意让树下面的人到。
少年人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忖道:这位老兄可以说是唯一与我没有关联的人,既然不是敌人,那便是友人,说不定我能够离开这里,还真的需要这位老兄的帮助?现在很明显,除了我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位老兄呆在树上,我也暂且当做不知,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那可对不住了,树上的老兄你就当一回靶子吧!
刘寄北已经意识到那个少年发现了自己,但他却不知少年为何没有声张,禁不住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少年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既然人家也装作没到一般,自己也用不着不打自招,还是稳稳地躲在树上静观其变为妙。
也不知怎的,刘寄北对于那个少年没有声张一事,竟是在心中升起了一丝感激,隐约间在脑海里现出一个念头,一旦那个少年有事,他刘寄北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国师见少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便也将眼睛对准了正欲动手的阿史那摄图和郁久闾遗两个人的身上,心中暗道:郁久闾遗秉承黄氏一派绝学,而阿史那摄图却是木杆可汗手把手教出来的高手,这两个人相斗,自然可以映射出漠北两大派武学的精髓,今日可得好好的一,这些年黄家和阿史那家族又有些什么新鲜玩意。
郁久闾庵罗辰紧盯着他的手握钢刀的亲弟弟,见其恰到好处的停在了阿史那摄图的斩马刀攻击范围之外,渊渟岳峙,一派大家风范。
尤其是郁久闾遗身上的衣袂无风激荡,显然是将真气提到了极致,能够做到这一点,即使是郁久闾庵罗辰都甚为佩服。
郁久闾庵罗辰着郁久闾遗的背影,忽然之间心中涌起一阵欣慰。
当年,他的父亲郁久闾阿那瑰将郁久闾遗送到了黄君那里,恳请黄君将其收做弟子,那时候,他还大为不满。
在他认为,尽管黄君声名远播,乃是漠北第一高手,但是,先不言当时柔然汉国如日中天,没有人敢对柔然王室的人有任何的不敬,单单拿国师天竺人迦旃林提来说,其人武技通玄,比之黄君也不遑多让,有现成的高手不用,何必巴巴地求人家将柔然尊贵的王子收做徒弟?这摆明是舍近求远的做法。
现在来,郁久闾阿那瑰做出的那个决定真是英明至极。
国师迦旃林提虽然武功高强,也很有谋略,不过经过他这么多年的细心观察,这位国师并不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柔然汗国上的,而且此人十分吝惜自己的武功,根本就不肯将身上的武技全都教授于人,想来当年郁久闾阿那瑰定然也是出了这一点,这才将郁久闾遗送到了黄君的门下。
再者,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如日中天的柔然汗国说没就没了,硬是在短短的几年之间,被昔日只知道窝在都斤山打铁的一群突厥人生生给打败了,即便是他这位柔然大汗也同样被迫沦落到深山之中,靠着狩猎维持生计。
然而,就在他带着柔然人逐渐的走向没落的这段时期内,郁久闾遗不但在黄君那里学得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更是靠着黄君的庇护,躲过了一场接一场的劫难。
就像六年前,如果郁久闾遗没有在黄君门下学艺,那么大概也随着郁久闾庵罗辰一道被西魏人捉住,很有可能会同大多数的柔然人一样,被斩杀在长安青门外。
他作为柔然可汗之所以避过一难,全是迦旃林提的功劳。
迦旃林提先将他装扮成一个近卫的模样,再将那个近卫化装成他的模样,两个人的身份互换之后,迦旃林提又疏通了护柔然人的羽林军头领,因此才悄悄的逃了出来。
而后,便在迦旃林提的带领下,他和一些幸存的柔然人跑到了嵩山之中,这一呆便是六年。
他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郁久闾遗,哪曾想鬼使神差之下,今日竟邂逅与此。
现在的郁久闾遗已不是当年那个稚气未干的毛头小伙子了,这位柔然王子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所有着他的人感到一股逼人的气势。
阿史那摄图在半年前,于颍水边同陆法和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等他找回受伤离去的金雕之后,便开始给金雕疗伤,可是那把匕首将金雕的翅膀伤得很重,足足养了十余天,金雕的伤势才算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