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内心深处都是希望自己是不同的,童理打小就觉得自己不是普通人,长出鱼尾巴之后证实了他这个想法,但在迅速寻求到了解决办法之后他也没打算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对他而言,身边的亲人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在塔耳塔洛斯因此而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童理才有些为自己的特殊而窃喜。
童理翻了个身,整条鱼埋进水里,结果到了这里之后,发现自己并不特殊。
至少在塔耳塔洛斯眼里一点都不特殊。
嘤。
有点难过。
童理甩着尾巴,从泳池这头游到那头,那头又扑腾到这头。
鱼尾巴爽够了之后变回双腿继续爽。
童理对于塔耳塔洛斯把问题都毫不犹豫的扔给自家兄弟的行为感觉略新奇,然后决定听男神的话,把堆积起来的问题整理一下,去问问厄瑞玻斯。
他觉得自己至少有些东西是没有猜错的,比如这个疗养院大约是厄瑞玻斯撑起来的。
毕竟从神位上来看,厄瑞玻斯先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了。
童理拖着一路水痕啪嗒啪嗒的跑进更衣室,冲了个澡,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从里边跑出来,联系了伟大的黑暗之神确定了这位神祇的位置,脚下一拐就去了厄瑞玻斯的办公室。
厄瑞玻斯在办公室里无聊到玩起了扫雷,接连被自己的兄弟喊两次真名,就算是一开始并没有看到泳池那边的情况,注意力也被强行拉了过去。
他看着看着就觉得今天一大早扰他清梦说了几句话又挂了电话的,仿佛是有病的人鱼似乎还蛮可爱的。
特别是塔尔走了之后那一副失落得连耳鳍都垂下去的样子,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欺负到哭。
如果还是神话时代的话,伟大的黑暗之神厄瑞玻斯想到就去做了,但在如今却受到了许多的限制,只好略遗憾的叹了口气。
童理走进办公室,莫名的打了个寒噤,看了一眼空调的温度,觉得是不是有点低了。
厄瑞玻斯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童理,眼神仿若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衣服撩起,窥探深处。
童理被这种眼神吓得够呛,从头发到掩藏起来的鳞片都炸开了。
厄瑞玻斯看着噌的站起来控制不住想要冲出办公室的童理,收回目光,示意他坐下。
“想问什么?”
“……大概是,关于一些规定的?”童理如坐针毡,刚刚厄瑞玻斯给他的危机感始终挥散不去,“塔尔先生说的非契约区域、神力之类的。”
厄瑞玻斯越来越感觉童理身上的神力气息有点熟悉,但极其微弱的波动又让他无法定论,他顿了顿,“你是苏醒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吧?”
不然这一身明显属于希腊神系的神力怎么都不该在东方的地域觉醒,再者神力微弱到几乎要被忽略不说,还跟普通人类一样生活了近二十年。
童理茫茫然的看着他。
他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阳光为之涂上了温暖的金,微润的黑发在光芒之下偏向墨绿,就像冰冷的海洋极深之处的色泽。巴掌大小的秀气的脸上显出迷茫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要抱紧怀里狠狠搓揉。
有的人天生长相和气质就惹人怜爱,打小就被村里楼里的阿姨婶婶们疼爱长大的童理就是其中之一。
厄瑞玻斯看着他这副柔软好捏的样子,心痒得厉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趁着递给对面人的机会,手指轻轻的划过童理的手背,入手顺滑的触感让他十分满意。
童理:……
被职场性.骚.扰了如何破qaq
“你先看着吧,别再犯这些忌讳,塔尔说没有第二次是真的没有第二次。”厄瑞玻斯说着戳开了自己兄弟的企鹅,“不然昨晚上那两个,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了。”
童理翻阅着这些条条框框的动作一顿。
“昨晚上的事情,您知道?”
厄瑞玻斯给他的兄弟发了一堆无意义的感叹号过去,点点头,“当然,她们因为违反了规矩,被扔回深渊之狱了。”
“能请问一下,关于雅典娜的事情……”童理还是十分在意那个梦。
“你对雅典娜有兴趣???”厄瑞玻斯惊讶的看着他。
童理:……
为什么用看傻缺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