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热闹的邻里相继散去,孙达、李清、瞿正明也带领镖局中人陆续离开。
上清、楚仁义、天阳、郑四海、范逐世等人顾着礼节,向张中汇再三表达歉意。李滋本yu先行离去,但郑四海见他适才言语中,对张中汇多有得罪,因此强留他与大伙一同向张家人赔罪。
致歉后,众人便出了张府大院。范逐世向上清问道:“关于此案,道长还有什么线索?”
上清道:“猜想均破灭,如今已无线索。”
范逐世道:“难道就此作罢?”
天生插嘴道:“师父,咱们不是还怀疑一人么?”
范郑四海赶忙问道:“什么人?”
上清道:“我说一句话,郑老弟可别生气。”
郑四海点了点头。
上清道:“我怀疑镖局中有内jian!”
郑四海道:“不可能!镖局里人人忠心,怎会有内jian?”
上清道:“我要说的这个人,也许是你最不愿猜疑之人!”
郑四海惊道:“您是说……是说孙达?”
上清点头道:“不仅如此,我还怀疑瞿正明!”
郑四海摇头道:“这决计不会!”
上清道:“要辨别真伪,最容易不过!”
郑四海问道:“怎样辨别?”
上清举起适才那药水瓶,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郑四海点头道:“看来,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只不过……”
上清问道:“只不过什么?他们若然无罪,此法更能令这二人在咱们心中洗脱嫌疑!”
郑四海道:“我知道,您的说法没错。只不过……”
上清道:“你是担心,他俩如若当真无罪,咱们这样做,会令二人寒心?”
郑四海点了点头,默认上清之语。
上清道:“这样吧。咱们就说镖局中有内jian,每个人都要用这药水检验,以证清白。只要并无针对的检验,谁也不会有怨言。”
郑四海道:“只得如此。”
上清转头对李滋说道:“麻烦李总管回去对大伙说一声,明ri午饭前,总镖头有事要宣布。”
李滋答道:“好嘞,我一定通知到位!”
上清道:“还有,今ri我已将洗去此毒之法公布。大伙回去后,别提明ri药水检验之事,免得真凶用米面水浸泡双手。”
众人齐声答应。
上清向范逐世说道:“明ri午时,还请范总捕带领下属光临镖局,做个见证。”
范逐世忙点头答应。
上清见郑四海闷闷不乐,笑道:“但愿我猜错了!”
第二ri,午时。
镖局大院中,挤满了人。
范逐世早已率领众捕快到场。
镖局中,也是人人均至。
在场之人,除孙达、李清、瞿正明、李滋、李润、黄妈、朱嫂、厉镖头、吴镖头、徐镖头等镖局骨干外,其余镖师、趟子手、杂工、仆从,也都挤在院中。
青城派众人,坐在郑四海身侧。
待大伙安静下来,郑四海站起说道:“本来大伙有事在身,我也不便打搅。不是走镖的ri子,我向来不耽误你们时间。今ri,请大伙齐聚,乃是有要事相商。”
众人均点头表示理解。
郑四海说道:“近些ri子,大伙都已知晓拙荆被人毒杀一案。昨ri我等去张中汇府上,便是为了此案。既然已证实张中汇并非真凶,我也不会在他身上追查下去。但昨ri范总捕又传来消息,他怀疑咱们镖局里有内jian,因此要来查上一查。”
范逐世暗笑:“郑总镖头怕得罪自己人,把这恶事尽数推到我头上。也罢,今ri便替他担了这恶名!”
只听有人向郑四海问道:“总镖头,咱们坐在此地,范总捕如何能够查出真凶?”
郑四海道:“昨ri咱们镖局中大多数人均未去张府一观,因此不知。接下来,请上清道长为大伙解释一番。”
上清站起身来,拿出药水瓶,把昨ri在张府中的言语,又再讲了一遍。
郑四海站出来,说道:“今ri有范总捕在此作证,希望每个人都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上清在一旁说道:“今ri未曾淘米、和面、刷锅、洗碗的人,来总镖头这一侧站立,咱们开始检验。有过以上行为的,站在另一边,等会我要单独查看。
孙达首个站出来,说道:“我先来检验!”
上清笑道:“很好。孙副镖头确定今ri未曾淘米、和面?”
孙达笑道:“我一个大老粗,哪干得来那玩意?来吧!咱们开始吧!”
上清笑了笑,便打开瓶塞,朝孙达手上滴了两滴药水。
这药水呈棕黄se,略带一丝酒味,似乎与昨ri黑se的药水不尽相同。
孙达也不管这许多,双手一撮,把药水涂满手面。
过了许久,孙达双手仍未变se。
接下来,便是李清、瞿正明等门人弟子,以及其余镖师。由于人多,上清不待一一等候,在众人手上滴了药水后,便让他们相互观察。不一时,检验完毕,众弟子及各镖师手上亦无任何异常。
紧接着,除了今ri厨房里干活的几名仆人,李清、李润、朱嫂、黄妈等人,也来一一接受了检验。
这时,众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