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心抽泣道:“那……那我站在一旁,不插手便是。”
天阳道:“那又怎样?紫仙洞的恶人,会因你不纹丝不动而不去攻击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快走,快走!别连累了我们师兄弟!”
张楚心委屈地站起身来,慢慢朝门口走去,一步两回头,不停地向天阳回望,只盼他能回心转意,收回适才所言。
天阳见张楚心扭捏,更是喝道:“快走,你害我害得还不够么?刚才我明明能抓到凶手,只因你在这里碍手碍脚,才放那凶徒离去。”
张楚心小嘴一扁,哭道:“对不起,那……那我改正嘛。”她从小犯了错误,父母轻声细语地指责两句,她只要说出这话,立时得到原谅。今日天阳对她态度恶劣,张楚心希望借着认错之言,取得天阳好感。
却没想天阳反而说道:“改正?怎么改正?凶手都已消失不见,你能怎样改正?你能把那凶手给我找回来么?”
张楚心见天阳生气,停下脚步,不敢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楚仁义见状,心中不忍,忙拉住天阳,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安全着想,但别把话说那么重嘛!”
张楚心闻及此言,忙又走回来两步,向天阳说道:“原来你是担心我,却并非真正怪责于我。”
天阳对楚仁义说道:“大师兄,你怎么……怎么这样!我刚才说那么多话,不都白说了?徒惹这小丫头伤悲!”
张楚心忙跑到天阳身旁,拉住他的手,说道:“我就知道你对我很好,你才不舍得凶我呢!”
天阳瞪着眼睛说道:“我不舍得?你胆敢犯错试试?”
张楚心笑道:“不要瞪那么大眼睛嘛!多不好看!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凶巴巴的恶人!你再装下去也没用了!”
天阳向楚仁义急道:“大师兄,你看你做的好事!现在怎么办?她赖上我了,总不成当真让她随着我们去冒险吧?”
上清说道:“那也无法可想,只得带同她去。”他对着张楚心说道:“张姑娘,等去了紫仙洞之后,你一定要紧随着我,不可一味跟着天阳走动。在那里,只有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也只有我在那种情况下,不会因为保护你而出纰漏。”
张楚心抱着天阳的胳膊,笑着答应下来。在她微微绽放笑颜的明艳脸庞上,兀自挂着两滴晶莹泪珠,更显妩媚中的清新,天阳看着她的笑脸,渐渐忘却了心中的烦恼。
当下众人便围在一起讨论各种事件的经过,希望分析出与紫仙洞有关的情况。范逐世自然也参与讨论。
上清似乎对形势的了解又再进了一步,对于找出紫仙洞的具体位置一事,他显得胸有成竹。
上清向众人问道:“大家各有什么办法找出紫仙洞的具体位置?”
众人均摇头,没人对此有新的发现,更没人能找出一条线索持续追踪下去,紫仙洞人神出鬼没,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
天阳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将那杀害周师弟的恶贼放走,现下我等便已到达紫仙洞内了。”
张楚心紧紧拉住天阳的衣袖,不敢发出丝毫声动,只怕天阳再次怪罪于她。眼见天阳并未责难之意,她才渐渐舒了一口气。
上清对天阳说道:“机会虽已消逝,但也并非不可再造,你不必自怨,那徒然无益。”
天阳点头道:“不知如何能够创造机会?是否再引紫仙洞人前来作案,我等借机抓人?”
上清摇头道:“不,不能让紫仙洞人再行犯案,若我等引其出手伤人,却又保护不力,当真难辞其咎。”
天阳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上清道:“既然我们已经怀疑那许多人都是紫仙洞中的人物,为何不一一查起?”
天阳问道:“师父所说是指?是那些神秘的村民么?”
上清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如何查起?”
楚仁义道:“师父是说周全、张中汇、李泽光、胡子成,以及孙达、李清、瞿正明等人?”
上清点头道:“没错,他们既然实实在在地暴露在我们面前,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楚仁义道:“但孙达、李清、瞿正明三人已被我们调查过了,三人虽有可疑之处,却找不出他们丝毫证据。”
天阳也说道:“源业武馆和周全的家里,师父也早去查探了一番,除发现巨蝮草之外,别无所获。”
范逐世在一旁说道:“李泽光的老家在和州,我们还没去调查!”
上清道:“紫仙洞纵然厉害,其势力范围也不至于从苏州扩展到和州,李泽光的老家便不必查了,那只会浪费人力。况且,李泽光这个人本已不见,再调查他的屋宅又有何用?”
楚仁义道:“张中汇家里我们早已探查过了,也是除了巨蝮草,其余并无怀疑之处,似乎与紫仙洞毫无关联。”
上清道:“贺云镜府上和衙门里,我并未查看,但这堂堂一州之长,想必不会与紫仙洞那神秘巢穴有来往。”
天阳叹了口气,道:“那可难说得很!”
天生插嘴道:“师父还说漏了一人,此人极有可能与紫仙洞相关。”
上清问道:“谁?”
天生道:“郑四海。”
上清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那绝不会的!”
天生不理上清,转头向楚仁义问道:“大师兄,你还想得起,一月前郑总镖头的种种怪异举动不?”
楚仁义思索片刻,问道:“你是说,郑伯伯假扮黑衣人袭击郑瑶?”
天生点了点头,说道:“你不妨将当初之事对师父讲个明白,瞧他还袒护郑总镖头不。”
楚仁义道:“那只怕与此事无关,我可不同意你的看法。”
上清在一旁说道:“仁义,你不妨说出来听听,虽然我也绝不相信郑老弟与此案有关,但不妨从其中找找线索。”
听了上清的话,楚仁义再次回忆起一月前所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