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宁自己都大吃一惊,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玄飞皱眉不解,就算凌一宁的资质是上上之选,如何能在举手间就打出这样强的木魂气,除非……玄飞心里一颤,莫非自己那日消失的魂气都注入到了她的体内吗?
玄飞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到凌一宁懵然无知的秀丽脸孔,心里晒然一笑,让心爱的人得利,总好过散去天地之间,消弥无迹的好。
“以后可不能在义庄里练功了,要这样的话,那咱们连个住的地方都别想有。”
凌一宁噗嗤笑了声,宛如夏花般灿烂,玄飞瞧得心里怦怦乱跳,揽起她的腰就往床褥那走,脚上踢飞两颗石子把大门给关上了。
隔日午时凌正拍响了义庄的大门,凌一宁一拉开门,就抱着父亲大声问好,眼泪还是没能止住,流了下来。
只要看到凌正,凌一宁就会想起那夜被山神帮屠杀的师兄弟们。
凌正慈怜的摸了摸凌一宁的长发,他依旧是一袭墨色道袍穿在身上,正面印着太极八卦,背后衣角,那里则是一颗骷髅头。
“玄飞。”
凌正朝玄飞打了个稽首,玄飞笑着回礼,今时不同往日,凌正的身份上加了泰山二字,再往前也没跟着人猿二字。
在电话中凌一宁就扭捏着把她和玄飞的事跟父亲说了,凌正心里有一点失落,但还是为女儿感到高兴,这回匆忙赶回来一半是为了这件事,一半则是为了另一件事。
“我前天在沈阳停留时,突然发现水魂气外泄,”凌正说着就叹道,“这把年纪才修行是晚了些,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玄飞,你帮我看看。”
玄飞苦笑了声,指着凌一宁说:“一宁已经开始在修炼木魂气了。”
凌正脸上一阵错愕,看到女儿郑重的点头,他才皱眉道:“这也太巧了。”
“不是巧。”玄飞把自己的分析说给凌正听后,凌一宁惊道:“那我的木魂气原来是你的,我,我能还给你吗?”
听到凌一宁的话,玄飞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要也没用,况且,不是说要就能要的,你们能吸纳得住,那是你们本身的福缘。”
凌正微微点头说:“但我们不是都被雪月花包裹着吗?”
“我猜到一种可能,正是雪月花的关系,才让你们吸住了我的魂气,而我也是由于雪月花的缘故,魂气才会消散。”
玄飞让凌正父女都愣住了,这都是什么逻辑呢。
“我比较特殊一些,可能和雪月花产生了不一样的反应,现在想来,大概就是这样。要不然依我的魂气能量,你们就算吸纳了,只怕也早就暴体而亡了吧。”
玄飞越说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雪月花的效果要是没有这样的奇特的话,那些山神帮的弟子也不会瞧得那样重要了。
“我已经把木魂气修炼的法门告诉了一宁,现在我把水魂气的法门告诉正叔你。”
凌正坐正姿势,犹豫了一下,就俯身要给玄飞磕头,玄飞忙一把将凌正扶起:“正叔,你太见外了,就着我和一宁的关系,怎么说都算是您的晚辈。”
凌正心里一阵舒坦,这玄飞性情大变,对一宁倒是件好事了。要不然这孩子苦思苦恋,最后来饶个热脸对冷屁股。
玄飞将法门告诉凌正后,凌一宁正在剥着雪兔,就看到苦啼法师大步走过来。
玄飞立时忍不住笑道:“苦啼法师,连靠山村的雪兔味儿,你都能闻到,你这是人鼻子还是狗鼻子?”
苦啼法师面无表情的一笑,突然转头看了眼凌一宁,又瞟了眼凌正,神色立时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