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良久,她才道:“我几时勾、勾引你了?也不瞧瞧这里是谁的家?难道是我三更半夜不睡觉,去夜探你的卧室不成?”
他摸着她的脸,一脸兴奋地道:“如果你想夜探我的卧室,我可以帮你。”
“变态!”
“变态何意?”
“色狼!”
“孔圣人说过,食色.性也。”
曲潋:“……”
白天时她才用一堆歪理将弟弟气跑,到了晚上,风水轮流转,被个登徒子调戏得直想哭,果然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以后她再也不去戏弄正经的弟弟了。
他看着她气红的脸,眸色越发的幽暗,不禁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头缓缓地靠近她的脸……只是一瞬间,他又抬起了脸,说道:“我答应过另一个自己,等成亲了再碰你,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就摸一下罢了。”说着,真的从她的腰摸到了软软的腹部。
曲潋差点被他气歪了嘴,一巴掌糊了过去。
自然被他反应很快地抓住了手,他捏了捏她的手指,嗤笑道:“指甲留这么长,也不怕挠断了。”
“没事,能挠断也是一种幸福。”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见他神色又有了变化,忙低眉敛目,糯糯地道:“暄和哥哥,能不能放开我。”
纪凛趁机在她身上摸了几下,方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心里想着,原来女人摸起来是这么香软的生物,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以前那么君子地没碰她,真是亏大了。
见他的眼神又变得恐怖,曲潋肝颤地看着他,生怕他克制不住又不扑过来,有些惶恐不安。就算喜欢那个人,可是身为女性的矜持仍是有些抗拒那种事情,特别还是婚前,所以很怕这个肆无忌惮的人格会做不管不顾地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对他真是又喜欢又害怕,十分矛盾,却又理所当然。
“别这样看我。”他伸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声音变得沙哑。
曲潋不敢动弹。
两人突然都陷入了一种沉默了,只有窗外的夏虫叫个不停。
半晌,他开口道:“我记得你的生辰在四月份,等你及笄,我就娶你过门,婚期就定在五月份,可好?”
曲潋忙抓下他的手,有些结巴道:“这、这也太快了。”那时候才十五岁,能嫁了么?这是糟蹋未成年少女啊!曲潋内流满面,真想摇着他让他别那么猴急,再等两年也可以的。
“不快了?你四岁时我们就定亲,都过了十一年了,还快?”
曲潋再次气竭,能这么算的么?
只是好说歹说,他都一副“就这么办”的神色,一副要快快娶她过门好这样那样的样子,曲潋抓急得不行。
“好了,我该离开了,明晚有空再来找你。”他站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句让她脸色惨淡的话。
“不好吧。”曲潋劝道,“虽然我们定亲了,可是如果让人发现你三更半夜过来……”
他一脸不悦地道:“难道你不信我的功夫?而且外面还有金乌守着,没人会发现的。”
曲潋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说金乌……果然你送金乌过来就不安好心,是为了监视我吧?”
纪凛捏捏她软嫩的脸蛋,嗤笑道:“是又如何?你是我的未婚妻,自然要看好你,省得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可是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宣同府时,和很多男孩子打架的事情,都被人碰光了。”说着,他露出一副阴冷的神色,一副想要弄死人的可怕模样。
曲潋被他吓得肝颤,那时她才多大啊?就四岁多一点儿,没人管,是一副野丫头的模样,私底下喜欢找人打架怎么了?她确定了,当时她揍的熊孩子中,一定有他,所以他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哼,六岁的他还打不过四岁的她,他也好意思提这事情。
仿佛看出她的意思,他冷笑道:“若非当时你耍诈,骗了我,我会输给你么?你这个骗子!”
曲潋:==!他的怨念很大的样子,当时她一定将他骗得很惨?到底是哪个倒霉孩子呢?
纪凛觉得,今晚聊得真是愉快,并且还多摸了她几下,不虚此行,明天可以继续。离开之前,他将她拖到怀里抱了下,对她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要命,所以通房丫鬟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要,看我对你好吧?所以别再耍脾气了,明晚我再来找你。”
曲潋差点想要呸他,可是却也不敢太大声,便小小声道:“行了行了,你不要再来了,被人发现会很惨的。”
他又不高兴了,“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功夫?”
她相信他夜探香闺的功夫,却不相信他那种死性子!可是她只得违心道:“信、信、信,大哥,你快点走吧!”
他哼了一声,突然低头咬了她的脖子一口,然后在她嘶声叫痛中,翻出了窗子,消失在黑夜中。
曲潋摸着被咬疼的脖子,简直不敢相信,然后怒发冲冠,决定如果他明晚敢再来,她要揍他,顺便要和他约法三章!
可惜,等到翌日晚上,曲潋特地守在那儿,当看到有些腼腆地朝她微笑的少年时,顿时一口气又梗住了。
对着这张脸、这天使一般的笑容,她气不起来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