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扫在脸上,慕容长欢霎时间面红耳赤,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就挖个地缝钻进去!
只可惜脚底下全是毛茸茸的雪白毯子,别说是坑,哪怕就连一条细缝都没有。
被逼得没法儿,慕容长欢只好避其锋芒,顾左右而言他,讪笑着反问花非雪,还是原来的那句话。
“你……真的不喜欢吗?”
花非雪冷着脸,干脆利落地回绝了她!
“不喜欢。”
“怎么会?!”慕容长欢不可置信,立刻拔高了声调,“可我明明记得,你在梦里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的!”
梦自然是假的,但她确实记得分明,司马霁月说过这样的话。
谁晓得他换了个身份,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没原则!
对于慕容长欢信誓旦旦的指认,花非雪依然矢口否决,哂笑着反讽了一句。
“梦也能当真?那本楼主是不是可以说……本楼主梦见你把这些花全部都吃了下去,嗯?”
“你——”
慕容长欢口吻一滞,下意识就要回敬他“吃就吃”,然而转念一想……楼里那么多的绮兰花,她要是真的全吃了下去,就算不被毒死,也要被噎死了!
而且面对着“心狠手辣”的花非雪,这种狠话绝对不能放!
要不然他大概真的会让人把绮兰花全都摘下来,装在盆子里给送到她的面前!
一时之间,慕容长欢进退两难,深深地觉得她的智商不太够用,不管对方是“司马霁月”还是“花非雪”,她似乎从来没有占过上风,一直都在节节败退!
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她必须要发挥愈挫愈勇的不要脸精神,同司马霁月一斗到底,直至将他彻底地驯化为对她百依百顺的妻奴!
哦呵呵,理想永远都是辣么的美好,然而现实却是布满了荆棘,一直在高歌着水生与火热。
见她不言语,花非雪趁热打铁,乘胜追击。
“更何况……你凭什么认为本楼主会喜欢这种淫丨邪的花?你把这些花摆满了整个楼,又存了什么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
一番话,花非雪说得一点儿也不客气,措辞用句都极富嘲讽之意,听得慕容长欢一阵不舒坦,当下就炸了毛!
“哈?!淫丨邪?!龌龊?!你居然说我淫丨邪?!说我龌龊?!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类似于间接性失忆症之类的玩意儿?要不然……你应该不会忘了,前几天你是怎么对我的!那时候的你,明明更加淫丨邪龌龊好吗?!”
对上慕容长欢质疑的视线,花非雪微扬眼尾,似笑非笑,妥妥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又如何?当时你不是跑得很快吗?怎么今个儿又有胆子回来了?只可惜……本楼主从来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一听这话,慕容长欢瞬间就急了!
她还纳闷呢,花非雪对她的态度怎么突然间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