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慕容长欢却是觉得新鲜了!
“这儿可是皇城,也能有地头蛇吗?什么人这么厉害,连花非雪都不敢轻易得罪,莫不是太子那头的爪牙?”
琉璃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她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没有见过那赌坊的主人,甚至连赌坊都没有进去过,自然也不可能了解得太透彻。
“是不是跟太子有关,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只听说,那赌坊的主人似乎跟江湖有牵扯,这江湖之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杀来杀去的,身上戾气重得很!除了刑部的那些高手,便是寻常的官员也不敢主动招惹他们!奴婢以前也只是有所听闻,没怎么放在心上,今日一见,才晓得他们有多蛮不讲理!”
“哦?怎么个不讲理法了?”
“小姐之前不是特地嘱咐奴婢,让奴婢找人去买下那座楼吗?奴婢便找了几个懂医理的过去,想着这样一来等到时候开了医馆,便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可谁知,那几人刚进去不久,就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到现在还关在那楼的柴房里头……”
半眯起眸子,慕容长欢微一沉吟。
“看来,还真是个难对付的刺头儿……光天化日之下又是打人,又是抓人,比官差还要蛮横,果然是在皇城里横着走的!”
抿了抿嘴唇,琉璃目露担忧,忍不住劝了一句。
“小姐……依奴婢看,咱们还是换个地儿吧?那些人不好招惹,想来用钱买是买不了,万一不对付,只怕还要触上大霉头,同他们结下梁子……”
“不换了,”慕容长欢微微勾起眼尾,扯起一抹幽冷的弧度,口吻十分笃定,毫无回旋的余地,“就要那座楼。”
“可是小姐!那些江湖上的莽汉,大多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奴婢担心就算小姐你搬出了九王爷,他们也不见得会知难而退。”
“搬出九王爷?谁告诉你说要搬出他了?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主意,同他没有任何关系……知道吗?”
“这……”
“好了,别这这那那的了,这件事你不用多想,好好去吃些东西睡个觉,本小姐自然有办法将那座楼拿下来,还是说……你不相信本小姐有这个能耐?”
琉璃被她问得哑口无声,默了半晌,才讷讷地点了点头。
“奴婢当然是相信小姐的……”
“这不就行了吗?快去休息吧,明天本小姐还有别的安排要交待给你。”
“是,奴婢先告退了。”
夜里,琢磨着赌坊的事儿,慕容长欢躺在床上,一直到很晚才顶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她睡着了,也不见司马霁月回来。
第二天一早,身边也是空空荡荡的,别说是人,就是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留下。
要不是半夜里慕容长欢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翻身就顶到了司马霁月的手肘,差点痛醒过来,还以为他彻夜未归,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呢!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的王府,又是什么时候起床出门的。
以前没有嫁到九王府来,慕容长欢还以为司马霁月很闲,闲得发慌,闲得蛋疼,才会三天两头跑来找她的麻烦,直到这几天同他生活在一起,才晓得他是个大忙人,堪称日理千机,仿佛朝廷缺了他,整个儿都要瘫痪上一年半载。
没有司马霁月在跟前烦着她,慕容长欢突然间莫名的有了一种独守空闺的寂寞感。
啊不对!呸呸呸!
什么独守空闺!什么寂寞!再这么发展下去岂不是要成了寂寞少妇?画风简直太醉人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