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长欢看不见的地方,司马霁月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银白色的一片清光,心下思绪纷繁,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儿。
照这样的情势下去,慕容长欢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给他碰。
然而,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堂堂男儿,这个年纪又最是心燥难耐,倘若没遇见喜欢的女人也就罢了,离得远,见不着,便就不会有多大的感觉。
可如今遇上了一个慕容长欢,一颗心恨不得长在她的身上!
只要她的一个媚眼,只要她的一声轻吟,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体内的****轰然点起,于瞬间燃遍全身!叫嚣着每一滴血液,牵扯着每一根神经!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几乎脆弱得不堪一击!
要忍得多辛苦,才能克制住体内汹涌而来的欲望?要忍得多煎熬,才能压抑住内心深处那只狂躁不安的猛兽?要忍得多艰难,才能在她面前不动声色地……佯装沉睡?
答应过她的事,他自然会办到。
这是她对他难得的信任,他不可能会亲手摧毁。
只是……忍个一天两天什么,倒不算太难,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可要他忍上个十天半月,乃至一年半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怀抱着温香软玉,却要他无动于衷地当一个正人君子?
开什么玩笑。
除非他不是男人,否则这种事儿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更何况,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他喜欢得恨不得揉碎了嵌入骨血之中的女人!
便是像现在这样抱着她,鼻息间盈满了独属于她的淡淡体香,司马霁月都觉得体内兽血沸腾,脑子里挥之不去那些下流的想法,甚至还有些怨念。
怨恨她的冷情寡欲,怨恨她的不解风情,怨恨她的心里……没有他。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司马霁月微敛神色,合上了眼睑,将下巴抵在慕容长欢的头顶上,轻轻地摩挲了两下,心底下暗暗在想。
或许……他是该转变策略,考虑从旁下手了!
如今慕容长欢已经如他所愿嫁了王府,同他共枕而眠,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只是这样一来……对司马霁月而言,多忍一天都是煎熬。
所以,只要她能对他投怀送抱,便是不折手段……又能如何?
反正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杀手锏,就是她心心念念痴迷着的,他的那张脸。
念及此,森然的面具之下,微抿的冰唇勾起一丝笑意,嘴角逐渐上扬成一抹邪气的弧度,在朦胧的月色之中充满了阴谋的味道,却又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妖冶而撩人。
“欢儿,本王要你成为本王的女人,真真正正地……成为本王的女人。”
一句话,飘然若梦呓,决然如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