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时候。
尽管司马霁月善于险中求胜,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慕容长欢置于危险之中。
这个女人的性情他太了解了!
一旦告诉慕容长欢所有的内情,以她那种横冲直撞、嚣张跋扈的性子,势必会插手进来,而绝不会乖乖地听从他的吩咐,安安分分地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倘若换做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左右也没那个能力插手,但偏偏慕容长欢就是有那个能耐……她想做的事情,要是卯起劲儿来准备大干一场,他也是拦不住的!
所以这其中的隐情,他暂时还不能对她透露,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不想她以身涉险。
除非他确定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否则一切免谈。
她的安危就是他的底线,谁都不能碰触,哪怕他自己也不能!就算她嫌弃他“丑”,他也不会把真容展现给她看,更何况——
司马霁月还就不相信了,这个女人当真肤浅到只会以貌取人?
除了那张脸,就完全看不见他所做的所有一切?!
第二天一早。
当慕容长欢睁开眼睛的时候,骤而瞥见一抹冷锐的寒光在眼前倏然划过,充满了萧杀的气息,吓得她赶紧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往后缩到了墙角。
“你……你拿着匕首干什么?别乱来啊!”
对上那两道惊慌警惕的视线,司马霁月勾了勾嘴角,扯起一抹鄙视的冷笑,俯身就靠了过来,一把抓住慕容长欢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给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啊?什么意思?干嘛骂我?!”
“本王要对你下手,还用等到这个时候?”
“……也对,”慕容长欢点点头,聊表赞同,但抬眸看了眼那把冷光湛湛的匕首,还是觉得充满了威胁,“可是一大清早的,你拿着一把匕首站在床边干什么?!”
闻言,司马霁月嘴角的笑意忽然就变得暧昧莫名了起来,缓缓地又往她面前逼近了一些,继而轻飘飘地从薄唇里呵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说呢?昨天晚上,是你和本王的洞房花烛夜……”
听到这话,慕容长欢陡然反应了过来,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好在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衣服,没有被某只禽兽“趁人之危”。
见状,司马霁月冷眸轻烁,不屑地嗤了一声。
“紧张什么,你觉得本王会对一条不会动的咸鱼感兴趣吗?”
被他识破心事,慕容长欢耳根微烫,立刻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不满道。
“你又骂我?!我好像没得罪你什么吧?左右我也没跑成,给你逮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没得罪本王?”司马霁月继续冷笑,目光逐渐变得阴森而危险,“你害得本王受了一整晚的罪,怀抱娇妻却欲求不得,佳人在侧却煎熬难耐……这叫没得罪本王?嗯?”
最后一个字音,被刻意咬重了三分,听在慕容长欢的耳里,双颊“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好话不会说几句,下流的话倒是信手拈来,以前跟他不熟还以为他是个禁欲派,接触了之后才知道……丫跟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一样,满脑子都是禽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