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欢也没有死缠烂打地追问,虽然看得出来她很不甘心,却不是那种会胡搅蛮缠的性子,哪怕有时候……司马霁月宁愿她胡搅蛮缠一点,打破砂锅问到底,将他说不出口的话给逼出来,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慕容长欢就不是慕容长欢了。
这个女人很要面子,一旦倔起来,别说十头牛,恐怕就是一万头豹子也不见得能拉得动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两个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比如说,死要面子活受罪。
又比如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垂眸看了眼手背上花哨的一团白纱,司马霁月微微拔高声调,狐疑道。
“这是什么玩意?”
“蝴蝶结啊!”慕容长欢笑着弯起眉眼,倒是不拘小节,没有计较他刚才的冷淡,只在眼尾处闪过一道促狭的微芒,“是不是很漂亮?”
“拆了。”
司马霁月干脆利落地开口,想也没想。
“干嘛要拆,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这种女人喜欢的东西,本王不需要。”
“那就你自己拆好了!反正我已经帮你包扎好了,你硬是要挑三拣四,从鸡蛋里挑骨头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听着她一口无赖的语气,司马霁月晓得她要跟自己抬杠,便没再催她。
转口换了个话题。
“说吧,你大半夜的跑到本王的寝殿里来,是要干什么?”
话音落下。
慕容长欢心头一跳,到底还是说到了这个点上。
好在她早就找好了借口和说辞。
“那个……前几天我在宫里丢了一支很贵重的发簪,那是我娘亲的娘亲留给我的,非常非常珍贵……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所以才想过来你这里看一看,是不是被你捡去了……”
“嗯。”
司马霁月淡淡哼了一声。
慕容长欢顿时大喜过望,以为他相信了!
“太好了!真的在你这里?!”
结果声音还没落地呢,就听司马霁月扯起嘴角,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继续编。”
“好吧……其实那不是姥姥的传家宝,但确实非常贵重!单看那个做工就知道很值钱了!而我确实丢了,所以……那支簪子,到底在不在你这里?”
司马霁月没有马上回答她。
而是缓缓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架子边,打开上面放着的一个锦盒,取出了一支簪子,回头递到了慕容长欢的面前,反问道。
“你是说这支簪子吗?”
慕容长欢眼前一亮,认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支!还真被你捡走了啊……”
说着就要伸手去取。
却被司马霁月收了回去。
道。
“可是这支簪子,自始至终都是属于本王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