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欢微微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又听他轻哼了一声,哂然道。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该生气的难道不是本王吗?……嗯?”
听到这话,慕容长欢本来就算是不生气,眼下也要同他讲个明白,论个对错了!
“司马霁月,你给我听着!”
“嗯,本王听着。”
司马霁月幽幽道,语气冷冷的,却透着一股莫名的乖顺,听得慕容长欢全身毛骨悚然,觉得怪怪的。
“咳……那个!我知道你是个王爷,从小养尊处优,恣意妄为任性惯了!可是……你特么能不能讲点道理啊?无理取闹很好玩吗?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很好玩吗?我让你包扎一下,有什么错?”
“当然有。”
“哈?!”
“本王的手是因为你受伤的,所以,发现本王受伤了,并且帮本王包扎好,是你的责任……可是,你的表现显然让本王很不满意,第一,你发现得太晚,第二,你发现了,也没有打算给本王包扎的意思,这些……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一番话,司马霁月说得条理分明,振振有词。
慕容长欢顿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竟是无言以对。
只能默默地垂头做认错状。
“好……就算这些是我的错……”
“不对,”司马霁月打断了她,“不是‘就算’,而是‘就是’。”
“好吧……我的错,全是我的错,那我想你道歉,可以吗?我帮你包扎……可以吗?”
司马霁月淡淡哼声。
“准了。”
慕容长欢有点想要吐血,忍不住暗暗在心底下骂了一句,这个傲娇的别扭的死小孩,别看他长这么高,其实幼稚着呢,不过也是……一个十七岁的家伙,能成熟稳重到什么地步?
便让司马霁月坐回了床头,去取了药箱过来。
先是检查了一番司马霁月手上的伤势,伤口太深,如果不缝针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伤口的愈合速度,从而留下疤痕。
咂了咂嘴巴,慕容长欢转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锦盒,只见里面一溜儿放着尖细的银针。
司马霁月微蹙眉梢。
“这些是什么?”
看着有些像暗器,但又不太像,倒是有些像御医布针的工具,可还是有些不同。
“针啊!”慕容长欢随口应了一句,“只不过不是拿来缝衣服的,是拿来缝皮肉的,比如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的话,就可以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闻言,司马霁月笑了笑,道。
“你缝吧。”
“额……”慕容长欢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摸他的脸,本想摸额头的,奈何脸上罩着面具,就只好去摸下巴,调戏似的,“体温很低啊,难道是发了低烧,脑子烧糊了?”
话音未落,就听司马霁月追加着补充了一句。
“只要你敢。”
慕容长欢脖子一缩,立刻收回了手。
“我不敢!”
司马霁月嗤笑。
“还有你不敢的事?那可真是大事了。”
“是啊,大事……王爷位高权重,你的事儿怎么能不是大事呢……好了,别废话,把手给我,牙关咬紧点儿,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