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头听见赵寡妇的惊呼后,腿立马就软得禁不住往下跪,似乎听见过这人的名头,而且非常恐惧,胡侯也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
“老子让你跪了吗?”赛太岁瞪着眼睛,对着泼皮头就是两耳光。泼皮头刚一站直,他又说道,“老子让你站了吗?”接着又是两耳光。
满头满脸都是血的泼皮头僵硬着身子,不知是站还是跪才好,赛太岁却又故作惊讶地道:“哟嗬,你倒蛮有骨气的嘛,居然敢挺直身子不屈服。”
“咔嚓。”这下是泼皮头的两条腿被踩断了,痛得大声惨叫,赛太岁叫道,“给老子闭嘴,叫得真他娘的难听。”
又是一声“咔嚓。”泼皮头的头一歪,脖子被拧断了,但赛太岁似乎没察觉到,仍然骂道:“老子打你时,居然敢晕过去,你不想活了。”
胡侯有些看不下去,在旁提醒道:“这位兄台,你手中的人好像已经死了。”
赛太岁愣了一下,将泼皮头的尸身往门外一抛,然后笑道:“哈哈……,多谢兄弟提醒,没想到这厮这么不经玩,在下赛太岁。”
胡侯这下想起这厮是谁了,不就是飘渺仙市上,一夜进入四十九家小姐闺房的采花大盗吗?最后被人追杀到自己住的小院,躲到房顶上才逃过一劫,临走时还称自己为同道中人。
“可是飘渺仙市上,躲到我屋顶上的那个赛太岁?”胡侯进一步地求证。
“你是……,啊哈哈,原来是同道中人啊!”赛太岁高兴地笑了起来。
胡侯却愤怒起来,不但毁坏了老子未来四十九个小妾的清誉,还敢往我身上泼污水,一直想找你讨个公道,如今你居然主动送上门来,看我不好好整治你一番。
“老子再说一次,我不是采花贼,你这种下流无耻的淫,贼,不要将我当成你的同道中人,胆敢往我身上栽赃陷害,我定不会饶你。”
胡侯正想让金鹏帮忙拿下这赛太岁时,却见他茫然地道:“谁说你是采花贼了?我称你为同道中人,是觉得你我都是痴心多情人,敢将心中的爱意,大胆地对自己心仪的女子表白,大胆地将心中的爱意喊出来。
你知道吗?我就是人们常说的痴情种子,而且是最痴情的那种人,也就是传说中的情圣。兄台理应觉得能与我为同道中人,感到无比光荣自豪,无比荣幸才对,怎么会对我产生怨恨呢?”
胡侯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算厚了,可在这厮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居然可以信口雌黄,将一件本来无耻的下作事,冠冕堂皇地说成是一件荣耀无比的事。
“哼,你一夜连闯四十九家小姐闺房,那又怎么说?”
“难道我不能同时喜欢四十九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吗?不能一夜之间同时向她们表达爱意吗?”
“那为何还被人追杀?”
“唉!奈何落花有情,流水却无情,不但伤了心,还被人误解为采花贼。”
“那你为何要来这龙尾城,不继续在飘渺仙市多情?”
“飘渺仙市如今已成伤心地,我也变成断肠人,徒自留在那里黯然销魂,不如浪迹天涯,解去心中悲愁。”
“哼,说得倒是好听,我看是被人追杀,无处躲藏,才来这里的吧?”
“同道中人,你如果再侮辱我,我就要生气了,想我堂堂玄都洞八景宫的弟子,怎么会去从事那下三滥的职业,怎会被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