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贯中性子最急,眼瞧得众人在这里说来说去,就是没有提到刘青,他有些烦恼的喊道:“你们有什么好介绍的,大家快说说,我那师祖现在怎么样了,难道一点都不关心的吗?”
罗贯中这嗓门极大,声若洪钟,震得大家耳根都隐隐发疼,可大家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各自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在元人前军大展威风的大汉,还有个师祖是谁呢。
原来刘青在进集庆城之前,已经吩咐过众人,暂时不要将有字无名门的身份说出,各自只说以前的来历就好,这也就是为什么刘青他们现身集庆城时,云家兄妹三人还是报的云家的名号。
刚才大家互相介绍时,施耐庵和罗贯中,自然都只是报了名字,并没有说自己是刘青这有字无名门的门人,可哪里知道,罗贯中见众人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刘青身上,心情烦燥下,就把师祖的称号喊了出来。
施耐庵见罗贯中一通大喊,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不说,众人还是在莫名其妙,连忙解释道:“大家不要听我这弟子乱说乱话,他是想问先前被练采英带走的刘青,现在到哪里去了?”
施耐庵这下解释,徐达众将领才恍然醒悟,徐达忙一指城下,说道:“那个少年刘青,被练姑娘抱到临时大营去了,就在城下的。”
徐达的话音一落,倒是云娘最快有了动作,她听到徐达解说,刘青已经被练采英带到临时大营里去了,心中关切之下,匆匆了下了城头,就要冲那临时大营去了。
其他众人,包括总镖头云飞风,云家兄弟,施耐庵师徒,立即也跟了下去,他们那速度,徐达他们也就是见到人影一闪,就不见了他们的影子。
倒是张士信想起他们不识得地方,说道:“徐达兄弟,我去照看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他的动作也很快,话音还在徐达等将领的耳边回响,人早已经来到了城头下面。
果然,从云娘开始,这些急急的想去看看刘青的大伙,谁也不知道怎么的走法,正在那里焦急,见得张士信身影闪动,也是跟着过来了,连忙高声大叫起来。
张士信当然也关心刘青的情形,见到大家七嘴八舌的,根本就不好回答谁的,只好将手一指临时大营,更不答话,大踏步当先而行,冲着那原本的布店,现在的临时大营去了。
其余众人,自是急急的跟上,大伙全都明白了张士信的意思,谁也没有再说话了。
有张士信在,那临时大营的守卫没有阻拦,任由这大群一下子就跑进去了,要是换作别的人,可是没有这么轻松的。
进得大营后,只见应该是徐达发号施令的长案上,此时放了一个人,那正不是别人,就是之前昏迷的刘青,在长案的旁边,坐着一动不动的练采英。
练采英见众人进来后,首先就冲张士信喊了起来,说道:“二叔,你说有什么快点的办法,让阿青赶紧醒过来呀,我师傅说他还有点劫难,可我怎么看他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怎么就是不醒呢。”
张士信一直没有顾得上查看刘青的情形,听得练采英询问,连忙走上前来,伸手搭上刘青的脉门,细细的查看起来,不由得也是吃了一惊。
原来,刘青的体内确实如同练采英所说,那全身经络都是贯通无阻的,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地方,按理这人应该是好好的,怎么就是不醒过来呢。
张士信叹了一口气道:“阿英,二叔看不出来,阿青到底是怎么了,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那宗月多既然练成了三尸元神,这个冲撞力量可是非同小可的,按理阿青应该受到很大的伤害,可现在除了昏迷,根本就没有别的不对,这可真是奇怪呀。”
张士信前面的话是回答了练采英的问题,后面的话,却是向同样焦急的众人解说的,想让大伙一起来参详一二。
总镖头云飞风,想起自己正是从这种情形醒过来的,首先就说道:“张将军,我看阿青这情形和我那日被马头山邪法击中相似,可惜三阳还神草已经被我用光了,要不然,应该很容易让阿青醒过来的。”
张士信还没有答话,云娘记起当时的情形,适时了答话上来,道:“先前我看那宗月多撞到阿青的时候,他身上冒出了一道白光,是那白光将宗月多撞开了的,说不定就是那倒白光保护了阿青,这才没有受到伤害的。”
“那个白光像是正宗的佛光,应该是阿青身上的圣佛珠弄出来的,如果他能够保护阿青不受到伤害的话,那圣佛珠应该也能救醒阿青了,只是除了阿青,怕是没人能够使用这圣佛珠了,这样的话,我们只好又回南荒之地,再去采摘三阳还神草来了。”
云娘当然是想到了,刘青现在的这个样子,确实就是和自己的父亲总镖头云飞风当时十分的想像,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时,只要回到南荒之地,采摘到三阳还神草,应该是救治刘青没有问题的。
云无电也补充说道:“云娘说得不错,我和无咎大哥也看到了,确实就是有一道白光从阿青的身上飞了出来,阿青身上有圣佛珠,我们都见过的,说不定就是圣佛珠有自我保护的效用的,无咎大哥你说是不是呀?”
云无电怕大家还不相信似的,又让云无咎点头证明,这才算是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