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三天的路,来到一个小镇,这一路过来,黑无常都背着那块石头,可是把他累了个半死,前面有间客栈,洛怀箫便说:“天就要黑了,我们就在那间客栈住一晚,明天再赶路,顺便在镇上买个马车好运送石头。”便让黑无常把石头丢在门口,这块石头一文不值,也不会有人来偷,董听岳便叫董四娘去买马车,众人行入客栈里。
客栈大厅里,也有三十多围饭席,几近满座。
众人找了个位置坐好,一如既往,小二哥殷勤的上来彻上茶水。
洛怀箫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各行各业的人物都有,自然也少不了行走江湖的痴男怨女,你看旁边一围饭桌前,两男一女正在欢快斗酒,三人都喝得脸红耳赤,但仍未醉倒,看来酒量也惊人。观他们气息沉定,内功也不浅,又见桌上一琴一笔,知道他们也是江湖上的朋友,只是是善是恶,未敢下定论。
其实这三人便是杜笋雨,胡不归和宋书岩,只是洛怀箫几人未见过他们。
这时听见杜笋雨道:“却不知杨大嫂现在身在何处,自从上次昆仑山一别后就出了这样的事,早知道我就与她一道,现在被人冤枉得无处容身,连个可为她作证的人也没有,师父却也不知去了哪里。”胡不归道:“前些ri子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起,墓剑侠似乎在昆仑山与司徒血师徒大战一场后便不见了踪迹,江湖传言,他是受了重伤,去了一个地方养伤,也有人说他被司徒血所杀,如若司徒血已经练完莲花**经,墓剑侠不敌也不出奇,况且他们师徒联手,这些yin险狡诈的恶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杜笋雨怒道:“你胡说,以师父的武功,司徒血绝对不是他对手,他不会死的。”胡不归道:“最近江湖上谣言四起,说残卷已经在江湖上出现,并且得到残卷的人会经过这个小镇,看来我们来的是时候。”
洛怀箫便回身向他们行个礼,问杜笋雨:“姑娘,你是尧儿的徒弟,也见过絮儿?”三人先回礼,杜笋雨点点头道:“嗯,有过一面之缘,是那次在昆仑山,是师父救了我的xing命,还教了我武功,所以我就叫他师父,知恩得图报嘛,只是他行踪不定,我也未曾尽徒弟的一分责任。敢问问前辈是?”
洛怀箫正要回答,旁边一人道:“天渊谷洛怀箫洛大侠你都不认识,那你还敢出来行走江湖!”说完便向洛怀箫行礼问好。
杜笋雨很惊喜:“我也是刚踏足江湖不久,江湖上一些成名的人物我也未听说过,但是杨大嫂曾经跟我说过她身边发生过的故事,所以洛大侠的名字自然是知道,只是一直未见过,所以认不出来,洛大侠见谅。”洛怀箫正想说什么,梅凌站起身,却发现他突然长高了,原来是站在椅子上,他打量了一下杜笋雨道:“长得倒是不错,一面之缘就能让他教你武功,说,是不是你勾引杨小子,那小子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小师妹的事!”
洛怀箫瞪了他道:“梅老怪,你怎么说话的!”梅凌不怕他,叉起腰道:“我就这样说话,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样!”杜笋雨道:“这位前辈说话如此有骨气,有趣,人也有种仙风道骨,高高凌下的威武气概。难道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雪峰三怪之一,人称食怪的梅凌梅老怪。”这话说得梅凌一阵心花怒放:“你也听过我的名号阿,看来我梅凌在江湖上还是比姓洛的出名!”
洛怀箫不管他的得意洋洋,问胡不归:“这位兄弟你说的难道是残卷会在这个小镇上出现?”胡不归道:“没错,这一路过来,人们都是这样传的,已经有不少人见过残卷。”
洛怀箫沉思了一阵,董听岳道:“不管是谁得到它,我也一样要拿回来,它是朝庭的御宝,一定要归还朝庭。”梅凌道:“你说是朝庭的就是朝庭的,它上面刻了名字么!”董听岳一阵无语,洛怀箫道:“残卷沉睡了万年,是朝庭将它找了出来,那它就是朝庭之物,只不过我担心的不是它的主人究竟是谁,我担心的是残卷突然又在江湖上出现,是否真是一种巧合,凶手既然能杀镇南飞,在絮儿面前来去自如,定不是等闲之辈,其它人想要在他手中夺去残卷,那自然是不可能,但是残卷现在却出现在江湖,你们想一想,真的这么简单?”
董听岳道:“不管是谁,要是被朝庭知道他私藏残卷不上缴,若抓到他一定会被满门抄斩。”
就在这时,店中有人突然着激一般从座上跳起,在桌上摄行,向门外仓惶逃去,董听岳一眼看到他背上背着的一卷画轴,便急呼:“放下残卷!”
什么,残卷!黑白无常也看到了,他们四人为了配合这次调查残卷丢失一案,都在皇宫里看到过残卷的样图,所以对残卷的样子便是再熟悉不过,一眼能认得出来。黑白无常当先夺门而出追向那人,董听岳还在喊:“我是皇宫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董听岳,残卷是朝庭之物,令你快快归还!”
梅凌吼道:“鬼才认识你什么屁卫,追吧!”他与洛怀箫、杜笋雨三人先后追出门,董听岳才抄了大刀,跟在他们背后。
店中还有一部份人见残卷在面前出现,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携了兵器也跟着前面的人夺门追去。
于是大街上就出现这么一幕,三十几人在屋顶上追风逐月一般的追着前瞻面一个人,引得街上的人止步观看,大为惊奇,瓦薄易碎,比自己,绝不能踩在瓦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