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小巷拐角处的新楚军什长默默心算着枪声,感觉时机到了。
“杀!”什长怒吼一声。
七名新楚军士兵面裹白布,全身上下都被衣服裹着,裸露的皮肤都涂着麻油,手持大刀、斧头仿若猛虎下山冲向日军。
二十二年式内的子弹很多,内置8发弹仓。
然而当子弹射击完后,在狭窄的巷子当中,二十二年式村田步枪就的连烧火棍都不如,近一米三长的枪声,如何在只有不到一米五宽的狭窄街道上运用自如呢?更何况眼睛被石灰蒙住了,别说睁开了,没有给烧伤就好了,怎么给步枪上刺刀呢?
挥动不自如,又没有上刺刀,哪怕对上的新楚军只装备大刀、短斧,日军依旧没有办法获得一点优势,反而仿佛被草原狼冲到羊群里面的绵羊,只能够发出无能的惨叫声,偶然将步枪打到新楚军身上,连让新楚军士兵挂彩的能耐也没有。
新楚军从来没有打过如此淋漓尽致的战斗,日军简直就仿佛待宰的绵羊,也就给步枪打下有点痛外,完全没有危险。
什长激动得很,不过他好歹也保留一些冷静。“快收拾战场,别给小日本包饺子了!”
“哇,都是八响快枪,想不到俺也有用上的一天。”
“还折腾什么,快把洋枪拿走,小日本可快来了!”什长催促道。
苗粟城温家大宅中,现在是日军东路军的前线指挥部中一片狼藉,不断有伤兵被带到这个临时设立的指挥部内进行治疗。
不是东路军最高指挥官坊城后章少佐不想在其他地方设立伤兵营,实在是现在情况太过危急了。突然之间,日军就遭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即使是作为指挥部温家大宅也安全不到哪里去,偶然也会有流弹飞到温家大宅里。
“少佐阁下,109班于龙门里南面的小巷遭到伏击,全歼!”
“少佐阁下,77班于南水巷遭到袭击,第二十四小队前往救援,遭到阻击。目前77班恐怕已经负面,第二十四小队死伤二十七人,请求撤退。”
“该死的支那人!”坊城后章拳头重重的锤在旁边的墙壁上,涂了白灰的墙壁绽出几朵细小的血花。
副官连忙对一边的勤务兵喊道:“少佐阁下您受伤了,还愣这干什么?快不快去让医官来为少佐阁下治疗?!”
“不用了!”坊城后章脸色非常难看,对副官说道:“你现在立刻亲自带着一个小队护送伤兵撤退到后方,同时向少将阁下请求火炮支援!”
顿了顿,坊城后章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可以……请求兵力支援!”
“是!”副官身形微微一颤,连忙应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素来好强的坊城后章少佐居然会才在刚刚遇到支那人逆袭没有多长时间,就准备屈服。
坊城后章心中其实也是苦涩万分,他何尝想这么快就向总指挥部求援呢?可是不断传来坏消息,日军被整个班的全歼或者重创,按道理说应该收缩兵力。然而在狭窄而错综复杂的街道小巷内,不熟悉地形的日军想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方收缩兵力谈何容易呢?
日军步兵的死亡更让新楚军和团练战斗力大增,直接用上日军的二十二年式村田步枪,可谓是鸟枪换炮。一些血气方刚的民夫也拿着新楚军和团练换下来斯普林菲尔德步枪,令坊城后章少佐开始感觉到继续这样下去,他们东路军可能会被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