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舍得，让自己的女儿承受那么多的磨难，和委屈。

况且，现在除了太后和皇上的压力，还有……派那蒙面人刺杀的人……所以，他万万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那个险。

“对了，贞儿，空国师的伤，现在如何了？”曲丞相忽然问道。

闻言，一直低着头看自己绣鞋的范莫莫护坦抬起头来：“空如夜？”

完了完了！她好像答应空如夜今天要去看他的，她怎么给忙忘记了……

“爹，那个……我今天答应了要去国师府一趟的……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范莫莫咬唇，有些吞吐道。

她看了眼窗外，发现现在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

“让夏儿陪你去吧。”听她这么一说，曲丞相竟然没有阻止，反而变相默认了。

范莫莫点了点头，这才走出了书房。

范莫莫离开后，曲丞相一人站在书房，许久，才缓缓叹息一声。

他走到书案旁，拿开一本厚重的书籍，将书下压着的一张写了几行字的信纸拿了出来。

他将信纸对折了几下，放在了蜡烛的烛火之上，慢慢点燃。

纸张燃着了，缓缓的，白色的信纸，和黑色的字迹，都一点一点被火光变成了暗灰色。

很快，这张纸，便能全部化为灰烬。

曲丞相神色凝重的看着纸张上那最为刺眼的几个字……

——蝴蝶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