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两声,继续道:“当你第一次进入广场,看到我的眼腈时,就中了我的心蛊之毒,我已经在那时,就将你的未来算计了,你注定失败,你还能说我的未来之神,不如你的把握当下吗?”
黄牛牛突然睁开了双眼,笑了,笑得如此坚定和自信。
“你笑什么?”
“我笑你身为神袛,还这样的无知!”黄牛牛也讥讽和调侃着。
“你……”
“你什么你,你口口声声说复活归来,难道你正真把握到了吗!你陨落时的未来,已经成为了现在的当下,难道你真正完全归来了吗?只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黄牛牛截住巫神的话,逼视看他,继续道:“看看你的手吧!还在竭力掩饰身体的石化,失去一个童男的生祭,你的身体已经不完整了,存在着致命的缺陷!再加上,只得到了半颗心脏,你还是原来的巫神吗?”
黄牛牛越说情绪越高涨,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继续道:“你若是原来的巫神,还需要用心蛊来控制他人吗?他们早就臣服在你脚下了,还用怕他们有异心,来反抗你吗?这不是外强中干又是什么?这些,不能足以说明,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吗?”
黄牛牛一席话掷地有声,把巫神噎的愣在了当场,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巫神的脸色慢慢地变得铁青,显然是恼羞成怒,但是很快又慢慢的,将情绪压了下去,一字一顿地说道:“少费话,你现在是我砧板之肉,没有说活的权力,只要你说出,那名男童身在何处,我会考虑放你一马,任你离开。”
“休想!”黄牛牛再次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巫神,仿佛他已经不值得自己与之辩论了。
巫神彻底脑怒了,高高在上的巫神,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礼遇,铁青的脸变得乌黑,目光如同杀人般,落在黄牛牛身上。
痛!
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内心却空牢牢的,像是什么东西丢失了,抓不住,也无法减轻,仿佛来自灵魂的莫明之痛。
黄牛牛开始七窍流血,皮肤溃烂,意识也一阵清醒,一阵模糊,这是心蛊发作的征兆!
就在这时,巫神的双手又开始发生石化,比之前次更加的迅捷,已经无法掩饰,石化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就到达了手臂。
巫神已经来不及阻止,也顾不上黄牛牛了,腾空而起,向着山寨深处飞去,转眼消失在竹楼之中,空中回荡着传来的话音:“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
这是一间封闭的密室,黄牛牛就被关在里面,心蛊已经停止了发作,周身被下了禁制封印,浑身酸软无力,提不起一点功力。
整整三天了,巫神一直没有露面,估计还没有消除身体的不适,而巫族的看守,倒是过来察探好几次,见黄牛牛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来探查的次数也逐步减少。
黄牛牛坐在那里,虽然身体不能动,意识却是清醒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进行快速的分析。
现在要解决的难题,就是如何能够逃走,和解除身上的心蛊之毒,搜肠刮肚的想了很久,想不出一点办法。
功力被封,如同一个凡人,即使能够想出办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今为止,不管自己心思有何异动,都没有引发心蛊。
也许是巫神在行功期间,无法顾及自己,怕自己胡思乱想,引发心蛊而死,而无法再找到狗蛋儿,来做他的生祭了,而暂时屏蔽了心蛊。
又或是,巫神在给自己下蛊的时候,只是一尊石像,没有现在的法力,所以,只要不好直面巫神,就不会受其控制。
但是,不管哪一种情况,这心蛊都是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斩下来,总是让人心头不安,总的想个办法破除它才好。
密室外面,以是月高人稀,倦鸟回巢的深夜时分,天空月朗星稀,突然,一朵黑云飘过,将漫天的星辰与皓月遮挡了起来,整个山寨漆黑一片。
就在黄牛牛搜肠刮肚,无计可施之际,有个轻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要说话,我来想办法救你!”
黄牛牛大吃一惊,在这看守森严的密室,怎么会有人声呢!不会是巫神设计,假意将自己救出,来个顺藤摸瓜,找到狗蛋儿,再一网打尽吧!
不管如何,先看看这说话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逃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