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怒吼声在这寂静的清晨越发的显得突兀,原本他们便奔波了好几日,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们想着这条路上应当大半夜的也没什么人来,谁会想到如此凑强的拦截了一辆这样的马车呢……
“属下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将士里领头的那个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低着头说道。
莫君庭的面色十分难看,满眼阴沉的盯着他说道:“责罚!责罚你有用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被你放走了!下次耶律锦会这么大意吗?你以为,责罚又能抵什么用!!”
莫君庭说罢,也不在理会其他,自顾自的上了马车,半晌后,从马车里传出一道冷漠的声音:“回长安……”
扬州城内
穿着黑色衣衫的男子,面容俊美如妖,深邃而又狭长的大眼,浅咖色眼瞳如宝石般耀眼,高而挺的鼻子如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一般,薄厚适中的唇勾勒着好看的弧度,俊美的让人沉沦。
“主子,王铁那边传来消息,莫君庭并未怀疑他,只以为是手下拦截错了马车,他说他待会绕一些路程,便把货物拿回来,他说莫君庭已经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布袍的男人,恭敬的小声说道。
男人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冷冷的开口道:“去江府旁我们之前买下的院子里……”
一旁的侍卫愣了愣,仿佛不知道为何眼前的主子要下这个命令一般,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为何还要在这呢,如今主子的毒已经解了,身子也好了……,如今耶律四殿下和七殿下可是争得火热呢,原本主子您才是嫡子……”
闻言,男人的眉眼里染上几丝嘲讽,冷言道:“我现在回去,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没有足够的能力,我又怎么能轻易回耶律,若我回去之日,定是翻天覆地之时,如今的我,也不过只能暂避锋芒罢了!”
他顿了顿,眼眸深了深,道:“前些时候,他们是算准了我即将毒发,这才掉以轻心没有在对付我,可如今我病已大好,若此时回去让他们知晓。他们定会转头来联合起来对付我,我羽翼未丰,不适合与他们相对,先等他们斗上一阵子,没有完全的把握,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丝无奈和凄凉,有家不能归,如今他并不是在耶律,他们的手就算伸过来也要打许多折扣,要顾及许多,可若他此时回去,没有足够的实力,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手下的仆从叹了口气,道:“明明主子才是耶律正经嫡长子,可如今朝野上尽是支持四皇子与七皇子之人,真是不公!!他们不过是欺负公子无人撑腰!”
男人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漂亮如宝石般的浅色瞳孔里带着深深的悲切与凄凉,道:“如今容家早已被连更拔起,他们欺负道便是我无人撑腰,以往容家在时,他们哪敢如此蹦跶,朝野之上何人敢不支持嫡长子呢……”
男人语毕,苦涩一笑,道:“行了,走把,说不准莫君庭的人还没撤去,虽然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半路折回来,但是也保不准他们会调转头来搜查,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了江府旁边的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里,二进院子十分普通,在扬州城大部分人都是住的二进院子,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因此也成为了他暂时的避难所。
当然,除了不起眼之外,离她也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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