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街道之上,漫步走过来一名白袍人。
此人年龄五十多岁的,白面无须,白色长袍,白色头发,白色眉毛,他走得很慢,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因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的压力,让在场所有人都如坠冰窖一般,似乎体内的法力都被冰封了一般,根本调动不了。
元丹丘长吐一口气,道:“你终于来了,再不来要死人!”
他轻轻的拍了拍唐雨的肩膀,道:“你老板来了,安心养伤吧!”
唐雨没有说任何话,立刻盘膝坐下给自己塞了几颗疗伤丹药,运转“生机术”疗伤。
不过片刻功夫,他的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胸口被琴刃洞开留下的伤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岑公公,你想怎么样?唐雨造反在先,我惩治在后,一切都是按照东厂规矩来的,莫非岑公公自认为能挑战主子留下的规矩么?”
白发老者恻恻的冷笑,道:“主子的规矩,自然只有主子能更改。老朽何德何能,哪里能跟主子比肩?所有东厂的档头,执事都听着,尔等即刻返回京都。倘若再有一人逗留大晋,杀无赦!”
“滚!”
所有东厂的档头和执事,包括柳致远在内,没有任何人敢有任何异议。
听白发老者这话,似乎是如蒙大赦一般,旋即全部离去,走得一个不剩,无影无踪。
周围的街道全部都空了,繁华的武阳城,一眼看过去,没有一个人存在。
宛若整个城市的人,凭空就那般蒸发掉了。
就剩三个人,岑公公,洪森和唐雨。
洪森先前的话听上去似乎是毫不示弱,其实已经是色厉内荏了,岑公公御使他的手下不赶狗一般,他也没敢说一句话。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因为实力。
在实力至上,他不是岑公公的对手,这个时候他就没有发言权。
岑公公走到唐雨面前,展颜一笑,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齿,目光竟然很慈祥。
“你当年从秦国走,我就知道你终究要有所成就,不错,不错,总算没辜负你这一身天赋。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回头我们再喝一次酒,呵呵……”
他说话声音尖利,唐雨仔细观察他,果然没有喉结,还真是个太监。
唐雨没想到,自己剽窃的一首诗,竟然都能歪打正着。
丹丘生确有其人,而且和他关系非同一般,岑公公也确有其人,和他的关系竟然也不一般。
只是对这两人,他真的没有印象,毕竟,他是穿越过来的,并没有继承身体前主人丝毫的记忆。
唐雨冲他抱拳,道:“公公,谢谢!”
“哈哈!”岑公公哈哈大笑,道:“几年不见,有些生分了?这也不错,说明你真的长大了,时光荏苒,转眼都十八年了啊……”
一旁的洪森眼见两人聊着,大感被忽视,他冷冷的道:“岑公公,既然都回京都了,在下也先告辞了!”
岑公公白眉一挑,眼神之中倏然闪过一道冷意,道:“你想走?走得了么?”
洪森怒道:“岑公公,你想怎么样?莫非你还敢杀我不成?”
岑公公哈哈一笑,如夜枭鸣啼一般,刺耳之极。
“你刚才不是拿主子压我么?主子就在这武阳城呢!你不觉得应该去拜见一下主子么?”
“啊……”洪森啊一声惊呼,脸色变得苍白,脸上没有哪怕一丝血色。
“他……他老人家在哪里?我……我……”
岑公公不再看他,伸手抓住唐雨的手,道:“先觉,跟我走吧!一起起去见见主子,他也很想见你呢!”
唐雨很好奇那位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看洪森的神情,他似乎很害怕这位主子。
看来,此人应该就是掌控东厂的人,估摸着是百家院的厉害强者,兴许也会是个太监也说不定。
跟随岑公公上轿子,轿子飞快的奔驰,唐雨重伤刚痊,体内法力极其的单薄,他干脆闭上的眼睛,默默的运转《鲁公秘录》的法诀,慢慢的恢复体内的法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下来。
岑公公轻声道:“到了!”
唐雨倏然惊醒,跟随岑公公从轿子上下来,便看到此处竟然是一除悬崖之地。
悬崖高万仞,环顾四周,一览众山小。
在悬崖的尽头,有一所八角亭,亭子里面煮着茶,几案旁边坐着一个女子,很难判断这女子的年龄,看上像是三十多岁,实际年龄根本无从知晓。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美了,螓首蛾眉,肤色如雪,一袭粉红色的宫装,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岑公公根本没理唐雨,他和洪森两人一路小跑直奔亭子中,两人双双跪倒:“奴才岑非,洪森,见过主子……”(未完待续)<!--over-->